谢铎锐笑了笑,看着谢如安担心忧虑的样子没有应话,他对自己老爸的性格很是了解,他或许会对年纪还小的谢如安有几分温柔,除了他本身比较宠爱谢如安之外,家长也总是会觉得,如果做错了事,错的一般都是大的那一个。
再加上是这样的事,真是无论谁知道了,都会觉得是自己不对。
说实话,他并不介意被打,有火气憋在心里容易生病,还不如赶紧发泄出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消气了。
“对了,哥,程嘉澍那边你准备怎么办?”家人的问题暂时无解,这是需要时间来慢慢解决的,谢如安又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道:“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不管你要怎么做,我绝对不会留他活命。”
“只要知道他还活着,我就怎么也不能安心。”
谢铎锐心里一动,抱住谢如安亲吻他的鬓角,柔声道:“我明白,上辈子的那些事情,这次一个也不会发生。”
谢如安以为他是在说他被程嘉澍捅伤的事情,但谢铎锐心里却想着其他,对于他来讲更重要的。
他心里无比清楚,如果没有上辈子的那些事情,如果没有最后秦文意外身亡时候强烈的不甘与愤懑,这一世的所有事情也就不会再发生,但是他还是对于秦文的死念念不忘,如果秦文没有重生,他没有回到二十多年前,那么自己这个时候依然是孤家寡人,每天都被笼罩着爱人死亡的阴影里。
尽管那时候的事情已经不可考,但是谢铎锐不相信是秦文的死亡只是一次意外,程嘉澍那人的性格,怎么可能甘心让他们俩天长地久。
“程嘉澍的事情我上午已经安排下去了,”谢铎锐眼神沉了沉,道:“你今天晚上注意看新闻,不过现在比较重要的问题是,我得拿到程嘉澍手里的底片,不然他狗急跳墙,未必不会做出直接将照片公开的事情。”
“程嘉澍会的,”谢如安很清楚,程嘉澍就是个如果你不能属于我,那么我就要毁了你的变态,他叹了口气,习惯性地拉住谢铎锐的手掌蹭了蹭,皱眉道:“可是程嘉澍会把底片放在哪里?俗话说狡兔三窟,这么重要的东西……他身边又没有我们的人,实在是有点不好找。”
谢铎锐深深地看着谢如安,突然有些好笑,如果程嘉澍直接说,自己如果不和谢如安分手,他就会把那些照片都公之于众,谢铎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是老板,他可以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只要他有权有势,旁人就绝对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但是谢如安不一样。
他不能拿着谢如安的前程和未来开玩笑,如果程嘉澍能够稍稍明白和理解他对谢如安的感情,那么这场战争,他或许已经胜利了一半。
谢铎锐垂下眸子,指腹在他的唇上轻轻揉弄,沉吟道:“狡兔三窟是没错,但是程嘉澍的这种性格,注定了他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他表面看着自信,但是其实他甚至连采用光明正大的方式竞争的勇气也没有,这种确保能够威胁到我的东西,他肯定不会放在别的地方,不是自己随身带着,就是放在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
谢如安缓缓接口道:“比如卧室。”
“没错,”谢铎锐看着谢如安,眼神渐渐柔和下来,“程嘉澍现在住的地方警卫森严,硬闯不但不可能,还容易打草惊蛇,我得找个时间亲自去他家。”
谢如安悚然一惊,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