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松了些,问道:“嗯,那逆子有何动静?”
冷剑低头道:“嘉亲王府一切如常,并无异动,他没料到陛下会这么快动手。不过他府里除了一千府兵外,还私养了不少死士,城东那宅子里还有不少持械家丁,战力都不弱。不过这两处都已在神机营和皇家御卫军的控制之中。”
叶政廷寒声道:“便是一只苍蝇也不要放出去。告诉薛其钢和陈珂,朕要抓活的。”
“诺!”冷剑应声。
左忠勇急匆匆跑进来,捧着一封带血的书信跪交叶政廷:“陛下,庆安国皇帝羽报!”
叶政廷微微皱眉,对冷剑道:“你下去吧。”
待冷剑走了,他才慢慢走到左忠勇面前,看着那封信,脸上愈发冷,似乎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把悬在自己头上的刀。
没有任何人喜欢被威胁,叶政廷作为皇帝更不愿意。京中百姓那些传言已经令叶政廷倍感危机,如今又来了个直掐咽喉的威胁。叶政廷眼中突然暴起怒火,拂袖“啪”一声将那书信拂道地上,龙颜大怒:“竖子,欺人太甚!”
左忠勇吓得跌坐在地,连忙跪地高呼:“陛下息怒,气大伤身,保重龙体啊!”
叶政廷气冲冲坐回龙椅,佝偻着身躯生了半晌闷气,才疲惫地开口道:“把那信拿过来。”
左忠勇连忙捡起信跪着双手递上去。
叶政廷铁青着脸展开信纸,眼睛快速掠过那薄薄的一页纸,眼中怒火更甚,暴起将那信撕得粉碎,摔到地上低声怒吼:“竖子!匹夫!欺人太甚!”
左忠勇见他气成这样,不知道常慕远为救叶长洲在信中说了多难听的话,连忙劝道:“陛下息怒啊!如今大盛刚刚解了西潘危机,不可再和庆安国交恶。”
“朕知道!”叶政廷一股无名邪火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气得拔剑“啪”将书案一角切下,怒道,“欺人太甚!”
叶长洲得了庆安国的支持,但在叶政廷眼里,他如今对自己的威胁才是最大的。可是迫于庆安国的压力,叶政廷又不得不放他。
得了百姓拥戴,得了邻国支持,叶长洲已然成事。走蛟遇水雨成龙,叶政廷无法阻止。
“这个儿子,终成了朕心头的一根刺。”叶政廷手中长剑“啪”一声坠地,“要拔,却拔不得……”
“轰隆”一声惊雷,漆黑的坞原城上空炸开了一刀亮光。叶政廷站在幽暗的清辉殿中,等到卯时一到便要将叶文惠连根拔起。父子相残、家国飘摇……陈凤仪临死前的诅咒,似乎已经开始应验了。
叶长洲静坐在暖阁内小榻上,耳中听到院外守卫悉悉索索换班的声音,睡意全无。打更的梆子响起,已到丑时,下人都去睡了,唯独他孤零零坐在那里。屋里黑灯瞎火,从大门缝隙里透过来的亮光在他脸上形成一道竖光。
一道惊雷炸开漆黑的夜空,叶长洲也只是微感亮光。沉闷的空气中透着某种危机,令人不安。闪电湮灭,屋中又是漆黑一片。虽然眼睛上蒙着白布,但他依旧能微微感到那道竖光在慢慢变宽,侧脸用右耳细听,院门微微响起,似乎有人进来了。
那人脚步声沉重中带着蹒跚,走得很慢,不是下人。是谁能在这个时候进得府邸?叶长洲眉头微蹙,心中有了答案。
“吱呀”一声,暖阁的门开了。那人沉重的脚步踏进暖阁,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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