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 / 1)

他站得笔直,仿佛是在夜晚中独立成一道坚定的倚柱。

李鹊看着他的身影,心想:施弥明真的太完美了,我的老公怎么这么帅,光是杵在那儿都跟影视剧里的糖葫芦一样人见人爱冰冰亮!

李鹊现在已经是半个恋爱脑,恨不得立即跳下车扑向那个如同夜空中闪耀星辰的男人。但他的骄傲告诉他,要按捺住这份冲动。

于是,他等待着。

等待着施弥明缓缓走近。

施弥明微笑着走到车旁,为李鹊开启车门,便见李鹊坐在车里,身体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姿极为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的存在而慢悠悠。

施弥明很爱李鹊这副慵懒的样子,但却不由得注意到李鹊身上披着伊臣的外套。

他的目光瞥向伊臣,伊臣回以淡定的微笑:“老友,我把你的老婆安全送到啰!”

他故意挤眉弄眼,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几分挑衅,施弥明差点沉不住气,眼神瞬间闪过一阵刀光剑影,却又因为李鹊的存在而迅速偃旗息鼓。

施弥明迅速把目光移回李鹊身上:“天冷,没穿够衣服?”

声音好像丝毫不介意李鹊穿了其他男人的衣服,在乎的不过是李鹊穿得不够。

伊臣听这话,越发诧异:哟,这家伙这么会啊。

李鹊原本都忘记自己披着别人的衣服了,被施弥明这么一提醒,便悠然地把外套脱下,优雅地交还给伊臣。

李鹊从车里悠然而出,脚步轻盈地踏上夜色覆盖的地上。

施弥明随即伸手扶着李鹊的肩膀,宛如默契爱侣般自然。

施弥明一边扶着李鹊,一边转头向伊臣微微一笑:“谢谢你把我太太送回来,你都不知,他不在我身边,我饭都吃不下。”

伊臣回一句:“……听你这么讲话,我也饭都吃不下了。”

施弥明和李鹊似已习惯了伊臣这样讲话,都没太在意,笑了笑就跟他道别了。

饶是李鹊,也觉得施弥明肉麻太过。

和伊臣告别后,李鹊和施弥明一起走近酒店。

施弥明的手依旧紧贴在李鹊的肩上,仿佛掌心满是黏稠的糖浆,无法轻易抽离,给人一种既甜蜜又微妙的沉甸感。

李鹊挑眉,调侃道:“外人都不在了,还要晒恩爱吗?”

施弥明笑道:“这不是整个大堂都是外人吗?”

李鹊没好气:这嘴比金刚石还硬啊!他该不是是吃铁打的大米长大的吧?

两人穿过酒店大堂,脚步轻快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他们隔绝在狭小的空间里。

李鹊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中看向施弥明,笑着说:“电梯里没有外人了,这时候你还不放下手吗?”

施弥明笑容如常,却带着几分调侃,大约又要说出什么能把李鹊堵得无语的俏皮话。

李鹊自问口才确实没有施弥明了得,不想和他就此继续辩论。

未等施弥明说话,李鹊便踮起脚尖,往施弥明嘴上压下一个吻,将施弥明即将说出的话语一一封存在了唇间。

施弥明怔在原地。

他那些聪明的机锋遇见李鹊的唇,便如泥沙城堡遇见潮浪,只能土崩瓦解。

施弥明或许是一只放在桌上的水杯,而李鹊是过路的猫。

水杯无可避免地被猫爪拨倒,原本平静的液体如潮水般打泄一地。

施弥明心腔翻涌。

他一只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向空中,准备扣住李鹊的后脑。

却在他要抓住李鹊的时候,李鹊却双手将施弥明推开,脸上狡黠一笑:“喜欢吗,施先生?”

施弥明一瞬间明晰过来,在李鹊的眼中,他看不到任何情欲的痕迹,而是一片战斗欲的火焰。在那双炙热的眼眸中,他看到的不是款款柔情,而是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迸射出的两道锐利的视线,是两把交叠的剑锋,正要刺向施弥明软弱的心脏。

施弥明一旦明白这一点,便瞬间戴上了坚固的盔甲。

他的脸上透露出一抹冷静的笑容,款款答道:“你呢?你喜欢吗,李公子?”

李鹊看到施弥明这冷静的脸,便知道自己美人计失效,心里十分失望,并瞬间收起那撩拨姿态,拨开施弥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副“莫挨老子”的高冷。

李鹊站得笔直,目视前方,表情骄傲而高贵,仿佛是一尊矗立的雕像。

施弥明用余光瞥到了李鹊微微泛红的嘴唇,这一抹色彩在他白皙的脸上格外引人注目。

施弥明难免心猿意马,又竭力勒紧缰绳,叫自己莫要一头扎进悬崖,以免粉身碎骨都无人收尸。

李鹊心下却犯嘀咕:这都撩不动?他不喜欢我?……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那会否是他哪里有问题?

不行不行,改天回了港岛,找个老中医给他看看才是正经。

第二天,李鹊和施弥明便乘坐专机返回港岛。离开机场后,二人坐专车回别墅。

李鹊透过车窗看着熟悉的风景,仿佛隔绝了一段时光。

明明只是离开了一周,却像已周游了世界。

和施弥明在外游离的时间像是被无形的手被拉长,叫他似去了一个新的世界,如今回到港岛的怀抱,一切都如梦初醒,却又充满奇妙的感慨。

李鹊和施弥明回到别墅时,管家和工人们早已在门口迎候,一派热情洋溢。

管家恭敬地迈步上前,微笑着致以问候:“李先生,施先生,欢迎回家。旅程可还愉快?”

施弥明点头微笑,回应着:“谢谢,一切都很好。大家辛苦了。”

李鹊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也不自觉露出微笑。

李鹊正吩咐陈姨准备牛奶浴,陈姨却已笑着说:“早已准备好了。”

李鹊赶紧去浴室,脱下衣服泡入浴缸,浸在牛奶浴的柔软中,仿佛融入了柔软的云朵般舒适,疲惫一扫而空。

他感叹:“酒店虽好,还是家里最舒服。”

李鹊看向浴缸旁点燃的蜡烛,便想起出行前一天施弥明浸泡牛奶浴的场景。

李鹊的心便立即随烛焰般忽明忽暗。

“这个可恶的男人……”李鹊咬牙切齿,“明明喜欢我,又要吊着我,简直该千刀万剐。”

然而,李鹊又明白自己确实被吊着了,而且还被吊得死死的,在他最柔软的心脏打了死结,轻易不可开解。

李鹊便吐出一口气,一边接受现实一边暗自盘算:“哪天叫他也受我的引诱,再被我折腾一番才算完。”

第二天,李鹊在社交平台上便发现加百利那边已经开始工作。

有“热心网友”扒出施弥明使用的香水品牌,一夜之间涌现不少相关软文,标题是《施弥明也在用的香水,到底是什么来历?》《香水只知道dior、chanel?你就out了》《真正的精英男士用什么香水》等等齐齐助力炒作。

得益于此,这个在亚洲相对低知名度的品牌,竟然在港岛获得了不俗的推广效应,不少明星、网红也或有偿或自发地配合着下场,大赞这款男香独一无二,非寻常可比。

不仅仅是社交平台上的讨论,港岛的商场、百货公司也纷纷加大了对这个品牌的推广力度,很快引入了这个款香水,摆在橱窗的显眼位置,亦引发一轮风尚。

这天周末,施弥明和李鹊对坐着吃早餐。

像是回到了旅游之前,施弥明吃着碳水炸弹白粥油条,而李鹊则吃低脂高蛋白健康餐。

此时,陈姨捧着一个快递箱子走进餐厅,微笑着说:“李先生,这是一份来自法国的快递,需要你签收。”

“法国?”李鹊好奇地询问,“哦?是什么东西呢?”

施弥明便问:“是不是你在巴黎购物,直接让店寄回来了?”

这是李鹊常常做的事情。他经常出国旅游,每次都会在异国的精品店中购物,欣然买下心仪的物品,却不愿意为了行李不方便而亲自携带。因此,他习惯性地选择将购物的成果直接寄回家,享受购物的快乐而不用担心行李的繁琐。

“这倒不像。”陈姨顿了顿,说,“寄件人写着ethan。”

听到这名字,李鹊和施弥明都微微讶异。

施弥明深深看着李鹊。

李鹊脸上瞬间化出明悟的表情:“喔,是他啊。那我知道是什么了。”

李鹊看起来还挺高兴的:“里面应该是咖啡豆,陈姨,麻烦你拿去按照咖啡豆的方式收纳一下就好。”

陈姨点头,又问:“这是什么咖啡豆,标签写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咖啡豆,”李鹊有些犯难,皱眉想了想,豁然开朗一笑,“就写ethan吧!”

听到要在自己家里贴上ethan的标签,施弥明没法继续稳如老狗了,咳了咳,故作淡定地笑道:“拿他的名字来贴玻璃罐不太合适吧?”

“他是皇帝啊?我还得避他的名讳?”李鹊不以为意。

温柔一刀

施弥明无奈一笑:“他怎么突然想到给你寄咖啡豆,我都不知道这回事儿?”

“这个咖啡豆改天我们一起尝尝,挺有意思的。”谈起好吃好喝的,李鹊便眉飞色舞,“单喝很无趣,但是配着甜点就很妙。”

施弥明保持微笑但银牙咬碎:……所以他们还在我不知的时候一起去吃甜点了。

施弥明以拳抵唇,保持笑容:“那这个咖啡豆贴个标签写‘配甜点用’就好了。这样也方便阿姨他们分辨。”

“也行。”李鹊无可无不可。

陈姨答应着就去办了。

晚上,李鹊和施弥明一同前往私人俱乐部参加社交活动。

李鹊和施弥明有段时间未曾踏足,然而私人俱乐部的大厅还是一如从前,大理石的地板依旧熠熠生辉,恭敬地为贵宾的每一步提供舒适的迎接。墙上的油画依然描绘着古老而韵味悠长的风情,水晶吊灯摇曳不定,透过岁月的尘埃,发散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柔美。

穿过大厅,李鹊便注意到那熟悉的分隔:活动区域微妙地被划分开来,富豪们聚集在酒吧,谈笑风生。而富豪们的配偶则安静地坐在餐厅,进行着“夫人社交”。

李鹊不禁想起上次他来的时候,就闯进了品酒间,还和林德对黄金期货的走势进行了一番打赌,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似的。

施弥明见李鹊顿足,笑着问:“这次你想去酒吧还是餐吧休息?”

李鹊沉默一会儿,忽而说:“说起来,伊臣说我可以试试认真做做投资。像他那样,专攻时尚奢侈品领域,说不定会有不错的发展,也可以和你的业务做一个补充。”说到这话,李鹊用试探的眼光看着施弥明,仿佛在揣测施弥明的态度。

认真做投资和拿零花钱丢进股市里还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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