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顶多算是情趣吧?
“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程析坐到了陶耿身边。
“就叮嘱了几句呗,路上小心什么的。”
程析看着陶耿,突然笑起来:“哎,你说你要是突然留下一封分手信然后离家出走,他会不会去找你?”
陶耿眨眨眼,说:“应该会吧,他还不至于那么无情无义。”
“要是一直找不到呢?”
“那大概就这么算了。”陶耿有点沮丧:“又不是小孩子,谁还玩捉迷藏玩一辈子啊。尤其是他那种人,很现实的。”
“这么没自信?你不是说他对你挺好的嘛。”
“他对他自己最好。”陶耿无可奈何地说:“你说得对,他这人挺自私的,有时候我真拿他没办法。”
“这个时候认清他真面目会不会太晚了。”
“早晚也没差别,就算我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也还是会喜欢他。”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的,程析,如果哪天我跟他真的分手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谁谈恋爱了。”
“话说太死会遭现眼报的。”
“我这叫痴情。”
“你这叫死脑筋,无可救药!”
“大概吧……”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程析出乎意料地没有继续嘲笑陶耿,只是叹了口气,说:“感情这码事儿,真是谁摊上谁倒霉。”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特别感同身受啊?其实就说你自己呢吧?”
“你,我,谁也没落下。”程析把咖啡勺扔进杯子里,听着它们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然后不爽地说:“真他妈被你拉低了智商!都怨你!”
火车是第二天中午到的目的地,陶耿看着车窗外的站牌,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忐忑不安地下车。
游翊早就等在了出站口外,陶耿远远就看见了他,一如当初他从芝加哥回国,身边人潮拥挤都与他无关,他的眼里,只能看见那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那道怨念的目光,正在抽烟的游翊突然回过了头,四目相对的时候,嘴角一勾,走了过来。
“今天人挺多的。”游翊很自然地拿过了陶耿背在身上的大书包:“饿了吧?我做好饭了。”
陶耿心情很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低下头,说:“嗯,饿了。”
“怎么了,没精打采的,回来不高兴吗?”游翊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果然乐不思蜀了啊。”
“乐的人是你吧,我一走你可不自由了么。”陶耿往停车场走去,心里闷闷的,却只能装作无所谓地开玩笑。
“说你两句就来劲,欠收拾了吧。”游翊在他脖子上掐了一把。
“嘿嘿,不敢不敢。”陶耿靠得更近了些,伸出手本来想牵着游翊,可就要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又把手缩了回来。
晚上,陶耿早早地就爬上床休息,游翊跟他说话,他用被子捂着脑袋,懒洋洋地,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看来是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