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栖走了,气冲冲擦过得逞的杨靖安,双手抱臂不给他触碰自己一丝,可刚走出食堂就被人捉住手腕,不容拒绝地带去了地下停车场。
无所事事的王南柯还候在车里,老远瞧见靖安哥牵着栖栖姐快步走来,前者面无表情,后者愁眉锁眼,明眼人一眼晓得两人吵架了,审视夺度的人心想一会定要闭紧嘴巴,让东绝不往西。
不等王南柯狗腿地过来开门,杨靖安自己拉开了后车门,另只手拽着身后不情愿的女人推上座,随后,头扭向一旁的王南柯发话,“你走吧。”
“啊?”王南柯意外指指自己,“我去哪?”今天不是郊游吗?不是说好了带薪游玩一天?
“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口气不爽的人矮身钻进了车里,没等王南柯再仔细瞧一眼里头,车门砰得一声合上。
识时务的人生怕撞见老板的秘辛,赶紧扭头跑了。
车里,挪到角落里的孟以栖时刻吊着一口气,攥紧的两个拳头里也洇出了汗,闷热潮湿如她此刻彷徨不安的心。
“你晓得我从哪里赶过来的吧?”气息喘定的人冷不丁出声打破了诡异的宁静。
强作镇定的人答非所问,“我今天值班,没时间过去烧香。”
“是名正言顺的值班,还是刻意为之的躲避,你比我心里清楚。”
“躲避?”失去冷静的孟以栖挺胸望过来,底气十足地反驳,“我为什么要躲你?”
他却坦然一笑,“我有提你躲得是我?不打自招啊你?”
吃瘪的人恨恨瞪了眼运筹帷幄的杨靖安,破罐子破摔的态度,“那你过来干嘛?总不能是真的有病需要我替你瞧吧?”
“笑话!”某人依旧乖张,“需要瞧病的人一直是你,治治脑神经顺带检查下眼睛。”
向来口舌输他一截的孟以栖正要反驳,杨靖安忽而语调一转抢在她先,“否则为什么睁眼说瞎话不肯承认那件事?”
没有前因后果,可孟以栖的脸就是霎时热了,无地自处的人立马想要找个角落钻走,“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孟以栖扭头要下车时才发现车门锁住了,她以非常严肃的口吻警告缺乏常识的人,“杨靖安,密闭空间里很容易窒息的好不好?”
回头之际,俯冲而来的人犹如影子笼罩而来,孟以栖还未能看清他的五官,感官已先叫人的呼吸温度占据,四瓣嘴唇毫无间隙地重合碾压,近乎索取的程度令被扣在怀里挣扎的人毫无招架之力,两只手徒劳地推着他不断压塌下来的胸膛。
索吻的人忘乎所以地吮着不放,压倒性地纠缠着无时不再寻找缺口的人,直到被尖利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住舌头,疼到皱眉的杨靖安顷刻松开了唇,有人的嘴巴也被亲到红肿起来,喘息急促地给了他一个耳光,“起来!”
不痛不痒的巴掌扇在杨靖安脸上,他却不甚在意,目光灼灼盯到有人难为情地偏过头,“孟以栖,看着我。”得不到回应的人喋喋不休,“为什么不敢看我?”
因为此刻与懊悔的记忆重合,因为不愿意再明知故犯,因为她从心底里讨厌曾经的那个自己。含着泪光的人摆正头来,口气坚决,“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承认,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做过!”
“真的?”
“真的!”孟以栖睁大了眼睛不退缩。
“你真的觉得男人喝醉酒以后还有上床做爱的能力?”口无遮拦的人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企图寻觅到一丝慌张失措的痕迹来佐证。
心口狂跳不安的孟以栖面如死灰般平静,“你自己喝到断片胡思乱想,不要乱给我扣莫须有的帽子。”
莫须有……的确,当初绞尽脑汁回忆的人愣是没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如某人口里多年如一日的否定。
他失落追问道:“孟以栖,你什么时候才能坦荡一回呢?”
“你什么时候又能改掉强人所难的毛病呢?”调整好心态的人不客气地推开他,起身坐直了来整理皱巴巴的衣服,口里也冷漠地与他作结束,“杨靖安,今天我就当你昏了头,等下了这辆车,我两最好没事不要再见面了。”丧眉耷脸的人冷笑一声来问她,“我强迫你了?”
“是!”
有人的心凉透了,“你意思是说以后要跟我井水不犯河水?”
孟以栖不作犹豫回道:“我们能好好做亲戚就做亲戚,做不了也不可惜。”
“什么叫不可惜?”不可置信她这般翻脸无情的人拔声质问,“我已经到了让你眼不见为净的程度?”
“是!你自己发疯就好,不要拉我下水搞得两家下不来台!杨靖安,我警告你,以后别再到医院来打搅我!”心烦意乱的人几乎是吼着发泄了心内的不甘,快速找到解锁键揿开后,孟以栖摔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