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恼怒问道:“你拉我做什么?六桃仙显然是知道什么,说不定还有什么消息呢?”
季云黎摇了摇头,道:“如今再听下去也无用处,倒不如跟踪苏三冬。”
傅兰君想了想,觉得此法甚好,便点头答应。一抬头,就见季云黎面带疑惑的看着她,不自在的问道:“怎么了?”
季云黎道:“若我记得不错,苏琼枝是苏三冬唯一的亲人吧?你为什么不怀疑是她做的?”
傅兰君撇了撇嘴,道:“琼枝什么样子我难道不知?她怎么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真正的她是什么样子?”季云黎淡淡反问。
傅兰君嘿的笑了一声,道:“对,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我以往还只当季大人君子之风,如今看来……”
她一双眼调笑的看着他,却见他面色沉静,并不与她玩笑。她颇觉无趣,便也正了脸色,正儿八经的跟踪苏三冬去了。
苏三冬从牢房里出来,便直接回了住处。半点未曾察觉身后有人跟着。
他让孙二爷软禁在孙府,将那块墨玉找到了才恢复自由。
禹山墨玉,不是那样轻易能得的。可今年柳城却出现了两块,一块出现在绪夫人手里,一块出现在孙府。
“此事定有蹊跷。”他心想,面色凝重的加快了脚步。
苏三冬住在一处贫简的巷子里,房子丝毫不起眼,甚至有些寒酸。他进了门,因多日不曾回来,角落里已积攒了许多灰尘,甚至结了蜘蛛网。
他却视而不见,走到床边从床底下爬进去。
傅兰君看见心里一急,心说这床底下必然有暗道,便要跟着进去。她想到自己认识苏家叔侄近十年,却从不知他俩是何来路。如今看来,苏三冬定不是普通的雕玉师,连苏琼枝也不能再小瞧。
刚走到床边,转头却看见季云黎一脸为难的看着床底,心里笑这人这样爱干净,要他从床底下爬过去,也实在是为难他了。
又看他一身干净整洁的青色长衫,她心里愈加同情,脸上却露出鄙夷之色,笑话他:“不是你要跟着来吗?怎么不走了?”
她说着,便直接钻到床底下。果真见床底藏着一块四方形颜色稍浅的木板,她小心的揭开,便见一条漆黑暗道,深不见底。通下去的路笔直且并无梯道,只有固定在笔直墙面上的铁抓手,她小心翼翼的往下走,走了将近一刻钟才下去。
她夜视能力极好,可在这漆黑一片的暗道里却连脚底的路都看不大清。
她摸了摸身上,却并没有火折子。她稍感慌乱,身后却燃起一道亮光。她惊讶回头,却是季云黎。
她悄悄松了口气,心里又想他定也是从床底下爬过来的,心里懊恼为何不在他后面下来,看他爬床底是什么样子?
她刚要笑出声来,却让季云黎一下子推到墙上捂住了嘴,季云黎凑近她,在她耳边轻道:“这暗道回音很大,若不想让苏三冬发现,便不要出声,知道了吗?”
他说话只发出气音,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脖颈上,鼻尖也是他清冽好闻的气息。傅兰君只觉得身体一阵酥麻,心跳快了许多。
季云黎又道:“若是知道了,便眨眨眼。”
傅兰君听话的眨眨眼。
季云黎才退开,抿着唇无声的笑,似乎很是愉悦。
傅兰君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不是不能动,为什么要受他摆布?顿时怒火上涌,一下子将他推在墙上,手肘顶在他的脖颈处,恶狠狠的用唇形道:“以后不准对本小姐无礼,知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便眨眨眼!”
她见季云黎听话的眨了眨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