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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月进来为她梳妆的时候吓了一跳“主子这是怎么了?”
寂芫两眼无神,捂着心口,像是刚死了丈夫一般痛心疾首“这里,痛。”
痛,太痛了。
不让她看凰文跟杀了她丈夫有什么区别?而她还拿杀人凶手毫无办法。
融月不太理解,问她需不需要请太医,还说太史大人在外面站了一夜,估摸着也要得风寒,正好一起看了。
“哦?”寂芫一听这话,心口也不疼了,精神也好起来了“他怎么忍得住不闯进来的?”
融月羞涩一笑“因为被奴婢给拦住了。”
寂芫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肩膀“让他进来吧。”
温禾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俊朗清秀的脸上有一层化不开的阴郁。
寂芫这下心里平衡了,看来大家都不开心,那她可就开心了。
或许是心里太过沉痛,温禾连礼都忘了行,一双眼直勾勾地朝她看过来,却在触及到她雪白脖颈上的点点红梅时猛地收回了视线。
他低下了头,凝重地吸了口气,寂芫怀疑这孩子都要哭了。
他想质问她,可话到嘴边只说出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太子做那种事情?为什么前脚说喜欢他,后脚就能和别人在一起?难道她之前都是在骗他吗?
寂芫正了神色,表情是让他陌生的漠然“阿禾不是说,我值得这天下最好的男子吗?”
温禾一怔,喃喃道“您心中最好的男子就是他吗?”
“太子城府深得可怕,小姐跟他在一起只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您大抵是被他骗了……”
一时情急,他竟连尊卑都不顾了。
“够了!”寂芫皱眉呵斥道“温大人,你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