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元婴却在太常寺的门口遇到了结伴而来的薛仁贵和古龙僧高。
古龙僧高的眼睛也尖,李元婴还在为罗黑黑这个名字纠结呢。
远远地他就叫了起来。
也是古龙僧高初来乍到。
不懂得规矩。
这皇城重地,一水儿的公癣衙门,随便扔块砖头砸到的可能都是五品官儿。
哪能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幸好皇城里那些番上的卫兵听到这个黑人是在叫李元婴。
自个儿身上还穿着象征着三品以上官员的紫袍,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没有说什么。
说起来自从李元婴进宫的那一天后,他还没有再见过古龙僧高呢,也连忙迎了上去。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偶遇古龙僧高和薛仁贵,想想就能明白,这太常寺的对面可不就是古龙僧高的临时住所鸿驴寺客馆吗?本来薛仁贵回去一般是不会走承天门大街的,只是这几天因为与古龙僧高同行,才走承天门大街这条路,反正两边路程都差不了多少。
两个人一起孤零零地被丢进左屯卫里,还得时刻担心着顶头上司会不会给穿小鞋,什么时候使绊子,当然是要抱成团了。
“殿下,您今天怎么进宫来了!”薛仁贵对在皇城看到李元婴也颇为奇怪。
除了在弘文馆求学的那段日子以外。
李元婴出现在宫城乃至皇城的时间可谓屈指可数。
李元婴笑笑道:“某刊刚从侯相公府中出来,见时候还早,又听萧钥、方伟提到太常寺的几个,乐师。
便生起了到太常寺来瞧瞧的念头。
不想碰到了仁贵兄和古龙兄!不知古龙兄这几日还习惯否?潞国公应该没有为难古龙兄吧”。
当然,薛万均有没有为难古龙僧高李元婴还能不知道,每天薛仁贵回来,李元婴都有过问。
也许是薛万均已经决定在西征时再作打算了,反正这几天的左屯卫,风平浪静得很!“谢殿下关心。
僧高以前在方丈岛的住处可比现在差多了,一开始还真有些不习惯”。
古龙僧高不好意思地笑笑,“殿下不必担心。
渴国公那边也没有为难僧高”。
“这样就好”。
该注意的地方他早就让薛仁贵提点过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李元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目光移向站在薛仁贵旁边的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官儿,面相也显得稚嫩得很,指着他疑惑道:“仁贵兄。
不知这位郎君是何人啊?”从他们的对话中,这今年轻人也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近年来名声鹊起的滕王李元婴,见其问到自己。
马上恭敬地抱拳,自报家门道:“卑官裴行俭参见滕王殿下!”薛仁贵也满脸微笑地解释道:“回殿下。
礼身边这位小郎,名曰裴行俭,表字守约,河东闻喜人。
也算是礼的近乡了,乃名将裴仁基幼子,裴行俨之弟!和殿下一样。
以前也曾经是弘文馆学生,后举明经,授左屯卫仓曹参军事。
虽然守约举明经出身。
不过幼年亦熟兵书。
有其父之风,比之守约,礼亦自叹不如!前几日礼胳膊有些酸痛,去仓曹取药,因而结识了守约。
相见恨晚啊!”想来薛仁贵对这位结识不久的小老弟还是非常满意的。
“仁贵兄谬赞了”。
裴行俭被薛仁贵夸得脸色也有些发红,他现在一个松卜的仓曹参军事,哪能比得上他的父兄,而薛仁贵不仅勇力过人,又得授卫国公兵法,他当然更是难以望其项背。
裴行俭李元婴顿时愣住,这个名字哪能不熟,虽说薛仁贵现在是苏定方的徒儿,而在历史上,裴行俭也是苏定方的徒弟,素有儒将之称,乃唐高宗时期有数的名将。
因反对高宗立武昭仪为后而被贬为西州都督府长史,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从此开启了漫长的名将生涯。
而中隋唐第三条好汉裴元庆的原型,就是裴行俭的哥哥裴行俨。
武德二年裴仁基父子密谋弃王投唐,事泄。
被王世充移灭三族,唯剩下裴行俭这个遗腹子,也算是大唐的烈士遗孤了,没想到这位大唐日后的名将如今却躲在左屯卫这个旮旯里当着一个正八品下的仓曹参军事。
这个左屯卫里面,还真是藏龙卧虎啊!难怪薛仁贵与裴行俭一见如故,原来是日后的师兄弟见面了!不过见惯了历史名人的李元婴早已麻木了,轻轻地点了点头,抱拳道:“原来是德本公的后人,失敬”。
寻思着,仓曹参军事掌文职军官勋考、禄俸、医药和过所,左屯卫的粮草由裴行俭负责,如今薛仁贵交好裴行俭,以后真万均要想再粮草方面作什么动作。
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和遇到裴行俭比起来,显然这个消息更令李元婴舒心。
接着对古龙僧高道:“元婴这次是特意来太常寺听罗大家仙音的,古龙兄可愿与元婴同往?”因为上回罗黑黑在宴席上仅听一遍乐曲。
便能分毫不差地奏出此乐,如今罗黑黑在那些西域胡人里的名声。
比在大唐还要大得多。
古龙僧高这些天都住在鸿驴寺客馆里,这鸿脏寺客馆,除了古龙僧高外。
可还住着不少的胡人,对罗黑黑的大名自然是久仰了。
古龙僧高虽然出身南海不毛之地,但怎么说也是一国王子,对琵琶还是有些欣赏水平,毕竟在这个时代,琵琶演奏,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娱乐项目之一。
天天这么听人议论着,古龙僧高心里面也有些痒痒的,早就想见识一下这位罗大家的仙音到底如何?听李元婴这么说,立刻就欣然应下。
“那仁贵兄和裴仓曹呢?也与元婴同去吧!”李元婴继而问道。
薛仁贵、裴行俭当然也没有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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