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任三郎都懂了。
她言下之意是:秦小乙你少卖乖,这都是你欠我的!
任三郎为秦琪默哀。
秦琪赔着笑:“郡主殿下息怒,息怒!”
任三郎再次为秦琪默哀。
俩公主俩郡主,你小子…自求多福!
他默默想:福康、寿宁、永安,从这三个封号来看,官家对小乙寄予厚望!
他这已经是明示小乙,让他无需担忧外界干扰,只管放手去干。
任三郎这旁观者看得极为通透,这正是赵祯的真实想法。
三冗问题的隐患,赵祯看不出来?但他没有勇气去改变这一切。
秦琪搬运的那套黄宗羲定律,让他大受触动,所以他决定试一试秦琪的重工计划。
这便有了赵祯赐任丽燕赵姓、认其为义女、加封其为永安郡主的那道圣旨。
任三郎见任丽燕要念信,当即扬起手。
“小乙,三叔先走了。”
秦琪拽住了他:“三叔,您别急着走,您也听听耶律娘子的信吧,省得我再转告您。”
任三郎摆摆手:“你们几个孩子之间的话,我这大老粗不适合听,回头你告诉三叔便是。”
话音未落,他便蹿出了这间仓库,身法极为迅捷。
夫妇二人尚未来得及出门相送,便已听见了“啪”的马鞭声和“哒哒哒”的急促马蹄音。
任丽燕将闩上门的秦琪拽进休息室,如后世查看丈夫微信的妻子一般,读起了耶律小三的信。
她大略扫了一遍,便将信丢给了秦琪,愤愤地抱胸坐到了热炕头,还用力啐了一口。
“我呸!这骚娘子真不要脸!”
秦琪啼笑皆非。
您这不是上赶着找气生?
他理解不了女人们这种纠结复杂的心思。
他略带着局促不安,看向酸性堪比硫酸的柠檬精。
“乖宝儿,咱们要在实验室待上十天,你会不会觉得闷?”
任丽燕心情瞬间好转。
她傲娇地昂起螓首,娇哼一声。
“人家会不会闷,要看你的表现!”
秦琪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他看也不看那封信,一把将任丽燕扑倒在炕上。
不用糖将酸性中和,这十天怎么熬?
这对夫妇,一个积极主动,一个欲拒还迎。
于是,床围子很快便被放了下来,绣鞋、外袍、腰带、裤裙、亵衣亵裤…一件件被丢出来。
一时间,床围子内春色无边,这休息室内,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省略六万字、经过近一个时辰后,任丽燕高昂起螓首,绷直羊脂白玉般的娇躯,发出长长娇吟后,无限娇慵地趴到了炕上。
很快她便打起了可爱的小呼噜。
她实在累坏了,以至于秦琪帮她纠正睡姿、擦干汗水和那啥时,她都没醒过来。
所以,小乙哥放心了。
他鬼鬼祟祟地捡起那沓被他偷偷丢出床围子的信…
作为一个过来人,他是绝不容许在与老婆爱爱时,让这种破坏老婆心情的东西出现的。
仔细读过这封信后,他顿时明白,为何柠檬酸会突变为硫酸…
他蹑手蹑脚地穿戴齐整,一个纵翻跃出院墙,疾奔而去。
在开封府后衙,陈执中终于见到了闻名汴京的义薄云天赵三郎。
他端坐于主位,指了指客座。
“三郎,坐!”
赵昂拱拱手,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左侧上首,侧首看向黑脸府尹。
唐宋明,以左为尊。
陈执中对赵昂,有了最初步的了解。
人狠话不多!
同样人狠但话超多的陈执中,这次没有废话。
“三郎,令尊与先帝乃兄弟,是以你忠于大宋,然否?”
赵昂心道:废话!论辈分,老子还是赵祯从兄!若非庶出,我们哥俩能混这么惨?
他心理活动极其复杂,表面却只微微颔首。
“那是自然!陈府尹是想问昨日之事?实不相瞒,那件事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