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逸在哪?”雷熠直视着那个男人。
“滚!信不信老子真的打死你!”他佝偻着背,腿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蜡黄双眼充血,显然拿了那么大一笔拆迁款和老头子给的钱之后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雷熠不疾不徐的说:“好,把钱还我,我马上就滚。”
男人傻了,整个人就像被戳破了的皮球,瞬间瘪了。
“钱已经花光了对吧?”雷熠望定了她,和江辰逸相似的轮廓和眉眼竟然让他觉得十分恶心,“江辰逸对于你来说只是个包袱和赚钱机器。反正你也没尽过抚养的义务,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交给我就行了。”
“不……不行!你疯了,我儿子不能跟着疯!”男人拄着木拐朝后退了一步,声音减小了许多个分贝,“我儿子还要传宗接代的,我家不能绝后……”
雷熠瞬间笑得岔过气去,这么多年这个男人还真是从未关心过自己的儿子,连他那么多年的毛病都一无所知。
“你笑什么你,死兔儿爷!”男人被他的笑声惹毛了,斜靠着墙面,硬把那根歪歪扭扭的烂木头拐杖举起来了。
“行了。”江辰逸从后面跟出来,抬手硬把拐杖给架住了。
雷熠扭头望他,人虽然瘦了一圈,精神还不错,看来这些天康天佑纵使没有给他大鱼大肉,至少也没让他吃什么苦头。
“老江,还有你,你们都进去。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们管。”江辰逸的口气冰冷生硬,显然这一家对他来说并没有丝毫家庭的温情。
“让个兔儿爷抱啊摸啊很舒服是吧!老子白生你了!”老江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火辣而响亮。
“你就当白生了我吧。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江辰逸木然的望了他一眼,反手拽了雷熠朝楼上走。
老江跟在后面怒吼:“你敢!信不信老子把楼点了,烧死你们两个祸害!”
“烧吧。”江辰逸居然还笑得出来,“烧死了我,你们全家明天就都没饭吃了。”
老江傻在那里,居然真的无言以对。
楼上其实只是一个狭窄的小阁楼,屋顶盖了几块牛毛毡权当防水设施,可屋子里还是这一处那一处的汪着水,散发着一股霉烂的味道。
“江辰逸……你tm跑哪去了!”还没等走进阁楼,雷熠迅速赶上两步,狠狠把他推在墙上。
嘭!
小阁楼的墙和纸糊的似的,这一下撞上去立刻听到一阵板壁断折的声音。
江辰逸反手搂住他,眯着眼睛笑起来:“轻点……拆房子不是个好习惯……”
“拆房子?我想拆的是你!你不是有钱了吗,跑啊,你tm倒是跑给我看看啊!”雷熠满腹的火没地方发,等不到他的解释,已然勒住他的后颈,发疯似的吻上去。
“别……”江辰逸躲避着他的进犯,试图把他推开,“他们都在楼下……”
雷熠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气得眼睛都快充血了。
“等到没人的时候我再陪你疯,好不好?”江辰逸微笑起来,阁楼顶上的缝隙里投下来一丝一缕的天光瞬间都绽放成游离于现实之外的花朵。
就像那一次他在雪中缓步朝ot小公主走过来,清淡的衣衫仿佛花朵即将绽放前的第一缕芳华。漫天白雪之中,它就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