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趁着徐福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摸入了徐福的衣袍之中。
徐福抬腿,一脚,“嘭”,嬴政毫无防备地掉床下去了。
徐福翻了个身,眯了眯眼。
睡觉!
嬴政一脸懵。
窗外月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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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赵王病危,邯郸城中再不见欢声笑语,大臣们开始为赵王祈福。而伺候赵王起居的方士韩终,成为了众人指责的对象,倡后怒极,在赵王榻前哭倒之后,太子迁代父行事,判韩终车裂。
因韩终乃公子嘉进献,公子嘉被扣押起来,唯有等到事情查清后,他方能放出来。
原本在邯郸城中威望就不高的公子嘉,顿时还跟着韩终一同受到了无数指责谩骂。
这一日,倡后遣人来邀了徐福入宫。
徐福带了桑中、柏舟在侧。
上次徐福没敢带桑中入宫,他是担忧万一桑中替他受了过,那他欠桑中的便无法还了,嬴政说不定还得掉进醋坛子里去。
许久不见倡后,倡后还是打扮得极为美丽动人。
她坐在榻上,太子迁便立在她的身旁。
除他们二人外,殿中便再无他人了。
倡后抚摸着细滑的手指,见徐福进来,便低声道:“从前不知先生乃是秦国的驷车庶长,如今才对庶长见礼,望庶长莫怪。”
徐福点头道:“无事,是我先瞒了身份。”
“多谢庶长的主意,方能除掉这二人。”倡后身子微微前倾,问道:“不知秦王遣庶长来到邯郸,是何意?”
“倡后可知如今赵国战况?”
“知晓一二。”
“司马尚身死,李牧被擒,而秦国的王翦将军、李信将军、羌瘣将军,率军攻打赵国,赵国再无能抵抗之将士。王后可想过,到了邯郸城破那一日,该如何?”
徐福这番话勾起了太子迁对这两国仇怨的认知,太子迁怒道:“秦国为何一定要对赵国下手?一定要逼得赵国覆亡才肯罢休吗?”
“不是对赵国下手,是对六国下手。”徐福淡淡道。
太子迁脸色一变,显然对徐福这句话震惊不已。
倡后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又道:“庶长心地仁善慈悲,可是来劝降的?”
“是。”
太子迁顿时怒目而视。
“赵国衰亡,无人能撑得起赵国,赵国又无大将,没可用之臣,其余全是宵小之辈。赵亡是必然的,只是快与慢,平和与惨烈的分别。”徐福话语平淡,但却暗暗带上了几分威胁。
如果赵不降服,到时候的结果便是惨烈了。
倡后脸色依然不变,她叹道:“秦王可能护佑我与迁的安危?”
“这是自然。”徐福终究还是心软一些。
他知道历史上楚国后人有个楚霸王项羽,后来无数六国后人都开始走上了推翻大秦的道路。放虎归山,是为大忌,徐福知道。但他毕竟没到冷血心肠的地步,他实在下不了手弄死太子迁和倡后。
倡后点头,“好。”
太子迁震惊地回头看她,“母后,您说什么?”
“好,我同意你,待到赵王死后,我儿即位,我便让他主动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