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邯郸是个好地方!
虽然嬴政觉得徐福会作此反应,很可能是这次的确将他骇住了。从前哪怕是遇见危险,都从不是被人这样加诸以阴险的手段,最后落在身上的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巫蛊咒术。谁知道它会何时发作呢?谁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模样呢?哪怕是徐福,心中也定然会有些茫然的。嬴政瞧着徐福那张一如既往显嫩的少年面孔,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
寡人的阿福还是很年轻的。
徐福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其妙。
嬴政又想到什么去了?
嬴政突然从背后揽住了徐福的腰,然后就如之前徐福抽走他腰间的匕首那样,把徐福腰间的也给抽没了。
徐福愣了愣,……小、小气鬼?
嬴政将徐福翻了个个儿,然后便吻起了徐福的额头。
扶苏默默地推门迈进来,扛起睡得正熟的胡亥出去了……
徐福顿时满脑袋的浆糊,这算是……嬴政安抚他的方式?
又几日,太子迁请徐福到宫中去,说是有破解的东西要交予徐福。徐福毫不犹豫便去了。他往太子迁那里走得越勤,公子嘉就越气得怄血。多好。
到了殿中后,徐福却发现太子迁并不如往日那般,热情殷切地扑上来,毫无太子的礼仪风度了。徐福心底顿时多了个心眼儿,他不动声色地走了太子迁的跟前,并未出声。他是在等待太子迁出声说话。
殿中安静了好一会儿,宫人们噤声站立一旁,同时还低下了头不敢往这边打量。
“先生那日与孤说的话,孤都说与母后听了,母后也与孤说了些话。”
徐福依旧不动声色,等着太子迁往下说。
果然太子迁性急,忍不住继续道:“母后让孤问一问先生,先生可是秦人?”
啊,你们可终于发现了……徐福依旧淡定如常,道:“是。”
太子迁一下子从座位上蹿了起来,“先生究竟是何身份?”太子迁面色有些急躁。
“哦,太子早前不是便提过我吗?”徐福与他的目光相对,语气轻飘飘地道:“我便是徐君房啊。”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落在了太子迁的脑袋上,将他给劈开成了一朵花。太子迁身子颤了颤,强烈的尴尬席卷了他的全身。徐君房!徐君房!!!
想到之前不屑时,他还口口声声拿先生与那徐君房相比,他怎么会知晓,这就是一个人呢!太子迁被憋得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一见了徐福的那张脸便顿觉羞耻不已。
徐福也没打算拿这件事来取笑太子迁,他低声道:“太子说有破解之物交予我,是何物?”
太子迁冷哼道:“哪里有什么东西?先生以秦人之身欺骗于孤,还敢问孤要东西!”
“王后如何说?”徐福丝毫不慌张,反而还淡定地问起了其他问题。
太子迁气得咬牙,不甘不愿地答道:“母后已经命人去请公子嘉了。”
看来倡后是个明白人。徐福就说最近倡后怎么也不来找他了,原来是发现了他的身份。秦国徐君房,秦王的身边人,倡后哪里还敢动?天下俊美少年多的是,何苦因为一个人而得罪秦王?倡后如今倒是巴不得徐福能照拂太子迁一二了。徐福估摸着,哪怕到了此时,倡后恐怕都没想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