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生面孔,好教那公子嘉猜不出,此次他们前来,究竟带了哪些人,带了多少人。
柏舟稳重,又生了一张教人发憷的脸,他跟着徐福上了马车,那内侍都不敢多看柏舟两眼,仿佛柏舟是个杀人狂魔一般。
柏舟暗自皱眉,实在瞧不上公子嘉派出的人,竟是这般畏缩。
和那天一样,他们进了宫换做步行。只是今日内侍并未将徐福带到那个小院去,而是将徐福带到了一处亭子里,请他稍作休息,随后便离开了,说是请公子嘉去了。
柏舟面色不虞地道:“若是真有诚心,便该等在此处,哪有先生等他的道理?”
徐福挪了挪桌案上的青铜容器,面不改色地道:“赵国公子,架子自然不能小。”
柏舟极为恼怒公子嘉这等不尊重徐福的行为,但他知道场合不对,所以更多的话便也未说了。只是面色更加冷硬了些,看上去更令人发憷了。
见一向沉稳的柏舟都面色不快,徐福在心中暗暗摇头,可见公子嘉的举动多么不走心了。有求于人,都不想着多花点心思。也难怪被倡后从太子位上给撸没了。
徐福稳坐在那里,慢悠悠地等起了公子嘉。
公子嘉怎么对他都没关系,反正他从头到尾也没打算当真助公子嘉。
此时天气暖和,徐福坐在亭中,除了腿压得酸了些,其它倒是没什么。只是等的时间久了,徐福便有些不耐烦了。在这里等公子嘉,他还不如回去逗弄胡亥呢。
徐福站起身来,“走吧,去寻个人指路,我们回去。”
柏舟心中积着不快,遂点了点头。
谁知道两人还没走出亭子,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渐渐近了。
徐福面色一冷,同时看向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公子嘉还当他没脾气么?将他这样晾在这里!
进入视线的是一行宫人,走在宫人之间的,却并非公子嘉,而是一名姿态袅娜的女子,那女子着锦衣华服,头上不施发饰,面上的妆也浓淡合宜……
正是倡后。
倡后见了徐福,也是一怔,不过随即便笑道:“怎的又见了你?你是公子嘉的客人?怎会在此处?”
柏舟退守到徐福的身后,低头扮演着随从的低调形象,实际上他却加强了防备。
倡后身旁的宫人低声与她说了句什么,倡后再看向徐福时,便愈加笑意盈盈了,“先生请坐。”倡后拍了拍手掌,命人上了些食物来,随后便在徐福对面落了座。
徐福看着倡后一系列的动作,实在无语。
这便是公子嘉打的算盘?他还当真要让自己去得倡后的青睐?公子嘉……真的没疯吗?
宫人很快呈上了食物,然后还很乖觉地退到了亭子外去。
倡后看向了徐福身后的柏舟,“他是先生的随从?”
徐福点了点头,漠然不语。
倡后见他这般冷然的态度,倒也不生气,依旧面带笑容,不紧不慢地道:“我已令宫人退到一旁,先生便也让随从到亭子外候着吧,这么大一个人杵在旁边,我还如何与先生说话呢?”
徐福没想到倡后竟然还如此自来熟,他瞥了一眼倡后,冲柏舟挥了挥手。
柏舟知道倡后也不能拿徐福如何,于是听命退了出去。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