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怪他吗?刘军医恶狠狠地咬牙。等着吧,等桓齮死了之后,他们这些人还能有什么用?什么徐都尉!到时候也就是战场上一条亡魂!刘军医想到此,健步如飞地离开了,面色更是在不经意间便泄露出了些阴狠之色。
走过的士兵不敢置信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是、是我看错了吗?”
这头徐福进了帐子,低声道:“那刘军医送来的草药,还真有点用处。”
桑中惊讶不已,“他怎么会舍得这样做?难道他不是巴不得桓齮将军去死吗?”
“按照他的计划,应当是能被顺利逐出军营的,届时军营中人发现那些草药有点用处,便会从心底认定他是个好人,说不定还因此后悔万分,之后谁还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去?这些草药是有用,但也只是有些用而已。如若我没有来,桓齮就算吃了草药,该死也还是得死。”徐福把玩着手中看上去脏兮兮的草药,上面还带着土。
有人从帐外大步跨了进来,神色激动,“那么依都尉之言,如今将军还是有救的对吗?”
徐福有些不悦地看了那人一眼。
帐外还有几个人,小心地朝这边看来,却不如这人胆大,敢直接闯进来。
这几个人都是当时唯一还保持着清醒的人。
走进帐中来的人被徐福瞥了一眼,顿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利,忙向徐福道歉,“求都尉原谅我,我也是心焦将军的病情,方才走到帐外无意中听见了都尉的声音,这才……这才……”那人尴尬地笑了笑。
帐外守着人,知道拦住刘军医这样的人,但却不会拦军营中的其他人,所以也正好不凑巧地将他放进来了。
“那刘军医也是拿着心焦作为借口。”徐福淡淡地陈述了一句。
那人顿时更为尴尬,忙退到了帐外,小心地看着徐福,低声道:“都尉,我真的知道错了,现在我能进来了吗?”不仅是他,包括他身后的人,都是一副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
“进来吧。”徐福看了他们一眼,还不等他们走近,徐福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就算进来了,我也并没有话告诉你们。”
他们齐齐瞪大了眼。
被……被、被涮了?
徐福懒得理会他们。这几日精神使用过度,徐福的脾气难免也跟着臭了一些,他塞了个药方给桑中,让他跟着士兵去配药。
那几个人顿时便被无视了,他们讪讪地留了一会儿,便立即出去了。不过他们的心情依旧愉悦,他们觉得徐福是一定有办法的。
他可是徐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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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中的日子过起来也极快,桓齮白日里看上去仍旧不见起色,但实际上,他的身体已经在逐渐好转了,而且恢复的速度大大超过了徐福的预料。是他的方子有奇效?徐福觉得不是的。他的目光隐隐落在了那几个鼎上。这不正就是他将鼎带来的原因吗?它们才能炼出最成功的药丸。也只有它们熬出的药,才具备了愈合更快的奇效。
徐福不由得想到了上次瘟疫的时候,熬制出的第一批药,也是从他手底下随手用小鼎操作的。
徐福先暂时将这件事放到了脑后。
那刘军医留得也差不多了,等桓齮神智清醒的时候,他也就该死了。
正想着呢,刘军医便进来了,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只因这段时间他被折腾得够呛。徐福等人视他为无物,只有勒令他好生照顾桓齮的时候,才会与他说话。而伺候桓齮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