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不好怨社会那一类。
徐福从不觉得自己算命有何不对,他靠手艺吃饭,不偷不抢,还真轮不到郑有安来瞧不起他。
就在郑有安破口大骂这段时间里,桑中已经忍不住掀起帷帐,大步走了进来,李信握着匕首紧随其后。
“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都尉!”桑中怒喝一声,面上冰寒。
李信慢腾腾地走上前,看着郑有安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死人。
“都尉可问完了?”李信出声问道。
“问完了。”徐福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跟这样没有素质的人说话,实在太过恶心,左右也问不出什么有效的东西来了,那就算了吧。
李信朝徐福点了点头,“都尉那日伤的何处?”
徐福一怔,“脖颈。”
“只有脖颈吗?”
“只有脖颈。”
李信二话不说,走得近了,将郑有安那哆哆嗦嗦的模样收入眼中,心生厌恶,当即抽出匕首来,手上动作迅疾,等郑有安回过神来时,匕首已经擦过了他的脖颈。
郑有安疼得又惨叫了一声,身子抖得更加剧烈,“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别杀我!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说!我都说!”
龙阳君慢条斯理道:“之前看着,我还当是个多么聪明的人物,如今看来,不仅蠢笨,还连半点骨气也无。”
郑有安听见这话气得脸色涨红,但他却不敢乱动,更不敢再骂,他感受着脖颈被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往外流的感觉,冷……疼……还有死亡的恐惧。
徐福听罢,倒是暗道一声,龙阳君果真不是好惹的,在军中虽然轮不到他来对刺客动手,但是将郑有安气个半死倒是没问题的。
“昨晚哪只手握的匕首,来谋害都尉?”
徐福扫了一眼郑有安,道:“昨日天黑,也没瞧个清楚。”
“那便当右手吧。”李信的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匕首就已经在郑有安的手腕上划拉出一条口子来了,郑有安吓得惨叫连连。这人是要割了他的腕吗?
鲜血涌出来,刺激着郑有安的要求,他大喊大叫:“放了我!放了我!我和你们都尉是一个地方的人,看在这个份儿上,放了我吧……”
桑中倒是气笑了,对郑有安的厚脸皮和没骨气厌恶不已,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都尉出自鬼谷!你竟敢大言不惭说与都尉是一个地方的人!”
“鬼……鬼谷……”那人呆了呆,突然间眼底的目光变得疯狂起来,“凭什么,凭什么他却能是鬼谷弟子……凭什么!浑身上下不过皮相比我好了些……”
“实在聒噪了些。”李信冷冷地出声,随之将匕首贴在了郑有安的脸上,“再大喊大叫,我就剁了你的嘴。”
李信身上的气势太过凶煞,郑有安僵在了那里,再不敢动。
“都尉请吧,此处脏污不堪,恐玷污了都尉的衣袍。”李信收起匕首,回转身来道。
徐福也不愿再留下去,原本遇见穿越者的心情顿时就淡了,一个这样的穿越者,也不值得被他称为同类。徐福当先走了出去,桑中紧随其后。倒是蒹葭忍不住问李信:“那这人怎么办?”
“挂在这里,放血。”李信将最后二字说得极为平淡,就好像是说炖肉一样平常简单。
他身后的郑有安却听了个一清二楚,忍不住疯狂大叫起来。放血?是要把他的血一点点放干吗?太可怕了!魔鬼!古时的人就是蛮人!那个穿越者更可恶,竟然不救他……冷血!不配为人!对,那个人实在可恶,他怎么配做鬼谷弟子呢?为什么不是自己呢?郑有安的目光越发疯狂起来,但他就算再嘶叫,却也只能被那帷帐隔绝在其后。
而帐子外把守着士兵,他逃不出去,赵军也不会派人来救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