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行?”师弟果真还只是个孩子。尽管他如今颇受秦王器重,但他怎么能一直住在宫中呢?长期以往,他在秦王心中,定然也会成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总有一日,秦王会厌烦他的。若是走得远些,秦王自然还会敬着他。徐福怎么就不知呢?
“怎能在宫中叨扰王上如此之久呢?”尉缭补上了一句。
“寡人并不在意。”嬴政马上道。
尉缭却严肃道:“王上不放在心上,那是王上宽厚,徐福怎能过分消耗王上的这份宽厚呢?”
胡说!你上次还说嬴政残暴小心眼儿!徐福毫不客气地在心中吐槽。
“国尉不必再说了,今日便到此为止,来人,送国尉出宫。”嬴政越看他越觉得不顺眼,当即便出声叫来了内侍,强制性地将尉缭赶出去了。
尉缭有点懵,“王上……”话还未说完,他就被人推到了殿门外。
嬴政看向李斯。
李斯正色道:“王上,李斯告退。”说罢,他就赶紧退出去了。
退到殿外去后,李斯长舒一口气。瞧瞧,做人就得像他如此识相。
尉缭拉长了脸,抬手拍了拍衣袍,神色黑沉,“这是何意?”
李斯笑眯眯道:“国尉虽然有大智慧,但此次可着实不太……聪慧呀……”
尉缭被李斯所言说得一头雾水,他只能沉下脸看着李斯面带笑容走远。
总有一日,他会将徐福从秦王身边救出来!
尉缭为何会用“救”这个字,他本能地觉得,秦王一定是蛊惑了徐福!
二人一走,大殿中很快安静下来,嬴政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温和之态,“若是尉缭真要带你去与他同住……”
“我已经拒绝了,以后自然也不会答应。”徐福面瘫着脸眨了眨眼。
嬴政本身也是相信徐福的,但他就是忍不住问一问,而徐福给出的答案,也让他很欣喜,越瞧站在殿中的徐福,越觉得心中有股情绪在涌动。
那是灼灼燃烧着心肺的欲望。
嬴政起身走了下来,轻柔地抓住徐福的手腕。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还让徐福有点不习惯。倒不是说平日里嬴政对他态度不好,大约是骨子里的性格导致的吧,嬴政有时候会更粗暴一些,还会做些令徐福猝不及防的动作,比如突然将他抱起来往床上一压……
现在一改往日霸道脾性,是他感觉出错了吗?
嬴政抓着他的手腕,带着他出了大殿,回到寝宫之后,徐福原本以为该用膳了,谁知道嬴政就把人按倒在了床榻之上。
徐福也没顾上发火,满脑子都是……对嘛,这才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二人自然又是做起了一番没羞没臊的事情。
宫人们无比自觉地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宫门。
尉缭若是知道自己一番话,不仅没能把师弟“救出来”,反而还让他们颠鸾倒凤好不快哉去了,肯定得气得又一口血哽在胸口,如此多次下来,尉缭说不得便要壮年就得个心肌梗塞了。
……
徐福是被饿醒的,他伸手撑住床榻坐了起来,黑发披散在光裸的肩上,宫女刚推开宫门进来,便瞧见这一幕,当即满面通红,低下头去。
徐福呆坐了一会儿,才将衣袍披在了身上。
嬴政还在床榻之上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