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后,徐福问他:“村子里有什么推荐的人吗?首先,我要告诉你,挑选来学巫术的人,必须年轻,心思澄澈,男人女人无所谓。”
这处村庄虽小,好歹还无什么重男轻女的风俗,瞧一瞧能有女人做巫师便知道了。
阿良沉思了一会儿,笑道:“不如……不如大人就教青女吧?”
“青女?”
“就、就是村子里的巫师。她原本是跟着她爹学的,她爹没了,就成了村子里唯一的巫师,这其他人……也、也没接触过这个东西啊……学、怕是,怕是也学不会的……”阿良尴尬地说道,他一边说话,还一边打量徐福脸上的表情,深怕不小心触碰到了徐福的怒点。
徐福是不太喜欢那个巫师,不过想一想,整个村庄他也未必喜欢得起来。
不都是一样吗?
而且他一来就把人家的巫师位置给撤掉了,多招仇恨?
“那便将人叫过来吧。”徐福冷冷道,“不过,她须得向我认错。若连屈膝低头都不肯,日后必定也是个骄傲过头,难以驯服的性子,这样的人,如何能让我放心将大事交给她?”
阿良连连点头,“是、是……”说罢他这才忙转身出去找那巫师。
青女大约是遗传的缘故,肖似其父,身形生得高大,甚至有些健壮,乍一看便会令人误会她的性别,而她嗓音又有些粗哑,裹着黑袍,这一做巫师,便是多年。
因为孤独与身份的特殊,她的脾气孤傲,甚至有些坏。
不过她与村中人相处多年,加上身为巫师是难以成婚的,村中人自然便会对她宽容一些。不过更大的原因在于,村中人都有求于她,自然便对她多有迁就。徐福一走便无事了,而青女却是要继续留在村中的,不管她主持的仪式有没有用,她巫师的身份,依旧令村中人感觉到敬畏。
青女进来的时候,脸色还有些难看。
不过阿良或许已经向她说过了,如今大雨已至,青女也惊骇于徐福的本事。
如今见到徐福,哪怕她心中再有怨怼,也还是鞠躬俯身道歉,“请觋大人原谅我的粗鲁。”
徐福知道她心中多有不愿,不过既然已经被村子里的人选出来了,那就她了!
“过来,我先将咒语交于你。”
青女走上前来,便听徐福对她念了一串怪异的音调,等徐福念完,青女半句也没能记住。
“……什、什么?”青女有些脸红,支支吾吾道:“没有刻下来的竹简吗?”
“没有。”徐福十分冷酷地道。
他难道还要拿竹简在上面刻下英文字符吗?别闹了。
“我说与你听几遍,记熟了。”徐福冷声道。
他的语气实在不怎么客气,青女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倒是听得认真了不少。
担心对方记不住,徐福也就把英文句子缩短缩短,缩短到不能再缩短,他翻来覆去地将“byas”念给青女听,折腾了大半个上午,才勉强让青女记住了,青女回去之后,还特地找了竹简来,用当地的文字刻下同音的字,来方便记忆和流传。
后来,这段话还被刻在了青铜片上,作为神秘的咒语流传于世。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这段咒语,其实不过是在进行沐浴时念来增加力量的。
徐福认为是没什么用处的,就拿来当个唬人的东西挺好。而那青女的确也如获至宝,她将那咒语背熟之后,下午便登门来询问徐福仪式的过程。
徐福随手拿过树枝条,在院子里的泥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图出来。
青女愣住了,“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