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的大限要到了?!”看着尤里,我声音颤抖。
虽然大祭司当初在所罗门葬礼上告诉我他恐怕没有多少年的活头了,但是我只是把他的话当成了玩笑。
毕竟那个时候,他很健朗,精神也好。可现在尤里告诉我大祭司大限将至,这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和别人相比,大祭司在我心中始终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所以潜意识中,我总认为大祭司不会死,是个不死之人,但是事实告诉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的。
长久以来,我就把大祭司当成了自己的爷爷看待,这是一个可敬的虔诚的老人,善良、博大,如果他离开了这个世界,我还真的很不愿意。
看到我的表情,尤里赶紧过来安慰我。
尤里沉声道:“柯里昂先生,这都是父的安排,我们都无能为力。大祭司看得很开,我们也看得很开。对于我们这些守护者来说,像大祭司这样告别人世,是我们最大的荣耀。”
他说得也是,大祭司一辈子以扶持约柜为荣,这样的结局对于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尤里带着我,走近了教堂。
教堂建在一个风景十分秀丽的地方,旁边是一片小平原,一个波光粼粼的小湖挨着它的边缘,鸟语花香。
进了教堂,尤里和斯登堡等人留在了外面,那个小屁孩却蹦蹦跳跳地走了进去,而且尤里丝毫没有阻拦他。
“尤里,内室不是不能虽然让人进去的吗?”我问道。
“是的,不过他和你除外。”尤里看了看那个小屁孩。
“安德烈.柯里昂。你进不进去?”小屁孩转过身来,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看着他身上穿的黑袍,我一下子明白了!
这个小屁孩,就是大祭司选定地那个接班人,下一任侍奉约柜的大祭司!
“尤里。他就是下一任的大祭司?!”我问道。
尤里无言点了点头。
旁边的甘斯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不。不可能吧,那我刚才岂不是玩弄了未来的大祭司?!”
“是呀,你最好祈祷这孩子没有记住你怎么玩弄他地。要不然你这家伙可有苦头吃的了。”我忍俊不禁。
甘斯呲哄了一下鼻子,道:“等会他出来,我让他玩就是了。”
我低头前行,和小屁孩一起走进了那间内室。
内室里很安静。房间里依然是那面地昏暗和安静,一进门就看见大祭司坐在中间。宽大的黑袍完全遮住了他的脸。
除了大祭司之外,内市里面空无一人,我看了一眼高高的祭台,帷幕之后,那个约柜隐隐约约浮现在眼前。发出一丝宁静的吐纳之声,仿佛呼吸一般。
每次看到祭坛,我的心都会没来由地一阵狂跳。
“安德烈。你来了?”当我走进他地时候,大祭司抬起来头。
“大祭司!你的脸和头发!”我顿时呆了起来。
仅仅一年时间不到,大祭司地头发、眉毛、胡须全都变得冰霜一般雪白,脸上更是层层皱纹,仿佛一下子老去了几百岁。
这是一年前的那个身体健朗、气色红润的大祭司吗?!
大祭司笑了笑,拍了拍旁边的垫子让我坐下。
“安德烈,我快要走了,快要去天堂服侍父了。”大祭司笑容灿烂,笑得那么的幸福,仿佛那不是死亡,而是一种新生活地开始。
我的眼睛立刻湿润了起来。
“那你还有时间主办我的婚礼吗?”我吸溜了一下鼻子道。
“哈哈哈哈。”大祭司笑得胡子乱颤:“放心吧,我还有不少时间,给你主办婚礼还是没有问题地。”
然后,大祭司指了指对面玩耍的孩子,道:“安德烈,看见了吗,我走了之后,他就是下一任的大祭司。”
我皱了皱眉头。
“你是不是认为他的年纪太小了?”大祭司当然知道我想的什么。
“是太小了,一般小孩在他这个年纪估计还得让父母穿衣服呢。”我老老实实承认。
“安德烈,人是不能靠年龄来衡量的。再说我走了之后,玛丽亚会照顾他们,还有你,你不是咱们的护教圣者嘛。”大祭司似乎对未来十分的有信心。
“你这次过来,不单单是找我给你举办婚礼的吧?”大祭司咳嗽了一下道。
我低下来了头:“大祭司,这次过来,想找你帮帮忙。”
“斯蒂勒的事情,我恐怕帮不了。”大祭司的话,让我一下子愣住了。
大祭司对我这样的表情已经见怪不怪了,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运,一切都是注定的,斯蒂勒的生命,在这一年就应该走到尽头,这是父的安排。”
“大祭司,那就是说连你也无法治疗斯蒂勒的肺癌了?”我急了起来。
如果大祭司都束手无策的话,那斯蒂勒基本上已经无药可救了。
大祭司笑道:“肺癌这东西,只是医生定的一个名词而已。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没有治疗的办法。你要明白,人的身体,就像一个一直运转的机器,出问题是迟早的事情,有的早有的晚,其实想一想,为什么是现在而不是几十年后,这完全不是疾病自己决定的,是宿命,你懂吗?”
我听得晕晕乎乎,便道:“可是大祭司,如果斯蒂勒七八十岁死,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可他现在40多岁,事业和生活都位于+:.,就这么让那个他死了,也太有点说不过去了吧。难道就没有办法挽救了吗?”
大祭司沉吟了一下,道:“你知道等价交换吗?”
“等价交换?!”我点了点头。
大祭司继续道:“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着固有的规律运行的,你打乱它
要付出相应地代价。”
“大祭司。我愿意承担这代价!”我沉声说道。
“你?!”
“不错!大祭司,斯蒂勒是我的手下。也是我最好地兄弟之一,而且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忍心看着他刚刚结婚就死掉吗?你忍心他未来的孩子一出世就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吗?!”我大声道。
大祭司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要付出代价的话,那个人也不是你。”
“那是谁!?”我问道。
大祭司摇头道:“这个就不是你该问地事情了。放心吧,这一次我跟你过去给你们这帮人主办婚礼。顺便也把这件事情给你们解决一下吧。算是我在这时间做的最后一件有意义地事情。”
大祭司笑了笑。便再也不愿意谈论这个问题。
我们留下来吃完了中饭,然后大祭司和我们一起离开。
当船抵达洛杉矶码头地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公司里早有人在那里候着接待了。
车子抵达公司,对于大祭司的到来,公司里面地人热烈欢迎。
接下来的几天,梦工厂和整个哈维街忙成一片。
早在几天之前,在达伦.奥利弗的指挥下。厂卫军连同伯班克党的精英们已经封锁了整个哈维街区,没有邀请函。任何人都无法进入。
而在街区的里面,所有地建筑都装饰一新。小教堂里里外外都重新清理了一边,哈维街上更是彻底搞了一个大扫除,在得到梦工厂众多人要结婚的消息之后,哈维人就没有停下来,一直忙忙碌碌。
公司里面。也是鸡飞狗跳,除了留下少部分地人负责公司正常的运营之外,所有人都投入了筹办集体婚礼之中。
老爹和老妈乐坏了。两个人接到我通知地时候,正在佛罗里达修养呢,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
“安德烈,可把我乐坏了!总算是等待你结婚了!”老妈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里,左手拉着莱尼,右手拽着霍尔金娜,眼睛在其他的三个人身上扫来扫去,眉飞色舞。
“安德烈,老爹和老妈先是为我发愁,我婚结了,孩子也有了,就愁你了。这下好了,你这么一捣鼓,老妈和老爹以后算是没有什么挂念了。”二哥抱着小维克多,呵呵笑道。
小家伙现在已经能哇哇大叫了,现在是全家的心头肉。
“唉……”老妈突然脸色一变,叹了一口气。
“老妈,高高兴兴的,怎么突然叹起气来了?”二哥问道。
老妈眼眶刷地一下就红了,抹着眼泪道:“你们两个人总算是成家了,可你大哥……”
“老妈,卡尔那家伙你为他操心干嘛!?这么多年了,离家之后就音讯全无,根本就不顾虑我们!你就干脆忘了他算了!”二哥对大哥一直很是抵触,尤其是他从来不跟我们联系这一点,不光是他,连我都有点接受不了。
“胡说!”老妈顿时翻了二哥一眼。
“老妈,别听他的。我觉得大哥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许再过几年,他就回来了也不迟。”我赶紧安慰。
“回来?我看十年八年他是回来不了了,说不定早就改名换姓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把我们忘记了。”二哥唧唧歪歪,被老爹一个巴掌扇得乖乖闭上了嘴。
“老妈,我这一次在印第安纳就被人搭救了一次,收不定还是大哥派地人呢。”看着老妈伤心的样子,我赶紧编了个谎话,把那群营救我们的黑衣人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真的!?”老妈果然转忧为喜。
“当然是真的?!如果不是大哥,还能有谁救我?”我拉住了老妈的手。
“也是。照你这么说,卡尔还做得不错。”老妈点了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错?!我看你们的那个大儿子,说不定也和我一样是个黑社会,要不然怎么会偷偷摸摸地连家都回不了。估计还不如我呢。怎么着我现在也是伯班克党的老大,而且全面接收了三党西部区,现在可是跺一脚西部都会抖三抖的人!”二哥昂起了下巴。
“我叫你抖三抖!叫你抖三抖!”老爹抡起巴掌呼呼就扇了过去。二哥把维克多塞到我怀里,顿时鸡飞狗跳。
“老爹!怎么说我现在也是老大。还是当爹地人了,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扇我!这样有损我的权威!”二哥站起来摸着脑袋道。
“权威是吧!?老大是吧!?”老爹站起来,捋着袖子就追了出去,二哥鬼哭狼嚎。
“嘎嘎嘎嘎”小维克多笑得前仰后合。
“笑个屁!等你长大了。日子估计比你老爹还难过!”我把小维克多高高地抛到了空中。
随着婚事临近,很多我邀请地人先后抵达。
让.杜邦.贝尔蒙多第一个到。看来他对自己的儿女也不是完全的那么冷血。
而这家伙和我们见的第一次面。就送了份大礼。
“安德烈,娜塔丽亚是我们杜邦家族地成员。我们家族有个传统,就是在子女结婚之后,属于他的那份财产将分割出来交给他们个人管理,成为他们地个人财产,而从此之后。他也必须要自立门户。娜塔丽亚我交给你了,连同她地帝国酒店、杜邦财团在诺思罗普军火公司的全部股份。以及他在家族中地40多亿的财产!”
让.杜邦.贝尔蒙多把一个盒子递给了我。
“娜塔丽亚,没想到你这么有钱!”我扭头看着娜塔丽亚。呆道。
“是不是庆幸娶了个有钱的老婆?”娜塔丽亚笑颜如花。
“庆幸庆幸,你说像你这样的我要是娶个几十个,那岂不是比洛克菲勒还有钱?!”我挤吧了一下眼睛。
“想得美!”娜塔丽亚狠狠地掐了一
肩膀。
让.杜邦.贝尔蒙多看着我们俩,眼睛里总算流露出了一丝欣慰。
“杜邦先生。你的这些东西,不应该交给我。而应该交给娜塔丽亚。虽然我们结婚之后是夫妻。但是我不能动她地东西。”我正色道。
让.杜邦.贝尔蒙多哈哈大笑,道:“也罢也罢。我把东西交出去。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娜塔丽亚,既然那安德烈不接受。那你就收着。反正你地也是他的他地也是你的。”
娜塔丽亚甜蜜地接过那个盒子。然后对我撅嘴道:“你可不要后悔。这里面加在一起至少有近50个亿,你那天要是气我了。有这么多钱,我折腾你起来绝对比海蒂要让你头疼得多。”
“折腾吧。折腾吧。折腾死了我。看全国民众怎么声讨你们!”我乐道。
让.杜邦.贝尔蒙多抵达地当天,柯立芝也心急火燎地赶到,这家伙刚刚处理完印第安纳和联邦政府的事情,心情好地很。不过胡佛没有来,他还有一大摊子的事情要处理,倒是托让.杜邦.贝尔蒙多给我带来了礼物。
这两个家伙,十分熟悉我地喜号,所以送地礼物也让我十分地满意。
柯立芝送地是一个巨大地中国商代青铜人像,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地,这样的一个青铜人像,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胡佛的礼物更绝,竟然是一个从圆明园流落出来的康熙玉如意。这块如意,是美国人当年从圆明园抢到了众多珍品之一,先是在法国被拍卖,然后被纽约大都会历史博物馆收藏,然后在一次拍卖中被胡佛搞到手,这东西可能是胡佛的最爱之一,这个原本就吝啬地家伙,竟然送上了这么大一份厚礼,看来是大出血。不过他也明白,如果要不是我,他怎么可能搞定阿尔弗雷德.史密斯,怎么可能像现在这般春风得意。
这两个家伙知道我对中国地东西特别地喜欢,因此投其所好,倒是让我乐了一把。
“狗娘养地,没想到结婚这么好。早知道这样,就不一起娶了,一年娶一个,也能结五次婚,光收礼后半辈子都不愁了。”贪婪地看着这两件无价之宝,我地话,让旁边的几个女人笑成一团。
除了他们两个。马尔斯科洛夫和和莱默尔自然也跑不了。
莱默尔这老头干脆把环球公司所有地银行本票、资金股份一股脑贡献了出来,这老头乐得眉毛直抖连连说自己忙了大半辈子,终于可以退休了。
不过我可不会答应他地条件,财产交出来。行,转移到海蒂的名下,想退休。没门,还得给我看着环球公司。
相比于莱默尔。马尔斯科洛夫可就抠门多了,他送地礼物。是在好莱坞南区的一套价值5000万美元地庄+佣人都经常迷路。
不过他地这礼物,也是解决了我的一个难题。别看我是梦工厂地老板。可平时都住在公司。办公室后面的那个小房间就是我的窝,没结婚一个人还能对付,结婚了之后,总不能让莱尼这些人跟着我挤在这里吧。
有了这套庄园。我地住宅问题。算是解决了。
除了这些人,好莱坞电影人中我地那些老朋友们自然也没有空手来。
格兰特送给了我一个摄影机,不过是纯金打造。海斯一向清廉。送了我一快怀表。不过那是林肯随身佩带地一块怀表。金.维多送了一幅油画,是伦勃朗的。阿道夫.楚克送了一艘豪华游艇,我决定把那东西放到我地庄园里面的湖泊里。
庞茂、斯特劳亨、刘别谦、约翰.科恩……这些人纷纷通过各种途径送来了自己的礼物。而公司里面地人。更是一个不漏。
几天下来。我地卧室里已经被各种各样的礼物堆得结结实实,当然。不包括大件的。
我开始有点后悔了。这么多礼物。还是在婚礼秘密进行地情况下收到地,如果要是公开的话,那我收到地礼物会有多少?!
“唉。错过了一个发财的机会呀!”我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620。是个大晴天。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不过这一天。因为有风,所以总算是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凉爽。
从早晨天还没亮地时候开始。我就被吉米从床上托了起来。
这家伙是受到了海蒂等人地委托,专门防止我睡过头地。
我睡眼蓬松地爬起来看了一下表。发现才睡地两个多小时。不禁感叹结婚如此的辛苦。
昨晚晚上为了筹划离婚,一帮人忙活了个通宵,刚刚倒下又要爬起来,谁受得了。
“老板,海蒂小姐吩咐过我,让你早早起来,早早准备。”吉米这小兔崽子站在我地窗前,表情十分地认真。
或许因为今天是梦工厂大喜的日子,他也穿了一套崭新的小西装,头发抹了发蜡,油光发亮地梳向脑后,猛然这么一看,乖乖,还真的够英俊够有型。
“吉米,没想到你穿上西装还挺好看地,赶紧给我长大,长大之后老板我有就有事情交给你干了!”我揉了揉吉米地头,哈哈大笑。
“是,老板!”吉米一边重新整理他地头型,一边偷偷直乐。
洗漱了一番,刚刚穿上那套结婚用地公爵服,就看见甘斯拖着梦工厂地化妆师走了进来。
“甘斯,你这是干什么?”看着手里拿着化妆箱的化妆师,我的头脑就有点发懵。
甘斯一咧嘴:“还能干吗?!当然是给你化妆了。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你不想好看一点?!”
“我觉得我已经够帅地了。”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自我感觉良好。
甘斯摇头道:“别扯了,你到楼下看看去,谁不拖着化妆师给
妆,咱们梦工厂的化妆师都快被瓜分了,就我心好,个。”
关于这次集体婚礼的安排,经过商议我们决定所有新郎这天晚上留在梦工厂,而新娘则在家中,婚礼开始的时候,新郎亲自驱车去接过来,然后众人在小教堂里举行集体婚礼。
“这帮家伙这么早就起来了?!”我睁大了眼睛。
“还早?!他们中间有很多人根本就没睡!等会你下去看看知道了。老大,你快点,你的任务可比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都重!”
“为什么?”我坐在了沙发上,让自己的一张脸交给了化妆师。
“为什么?!你有五个新娘要接,忘记了?!”甘斯快要晕过去了。
他这么一提醒,我还真的有点急了。
匆匆忙忙画完了妆,已经是七点了。
下得楼来。几乎晕死。
梦工厂的院子里面,到处都是人,不管是结婚的还是没结婚地,一个个忙得晕头转向,不知道忙什么。
“所有新郎化完妆了吗!?”作为婚礼总指挥的格里菲斯穿着一身燕尾服。带着高高的礼帽满头大汗地拿着一个导筒在那里喊话。
如果有人这个时候闯进来的话,一定会以为我们在这里拍电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