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芝总统的到来,让周围的人群出现了一丝骚动,特权组织的领导人,看到柯立芝一个个恨不得扑过去。
柯立芝在民众中的威望很高,一直得到绝大多数民众的热爱,所以他出现在飞机舱门的时候,人群中刚才的那种无精打采荡然无存。
“安德烈,总统先生这次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呀,你看看他的那张脸,硬得像块石头。”站在我身边的格兰特坏笑道。
我耸了耸肩膀:“我们又不看总统先生的脸色行事,倒是那边几位,你看看,一个个浑身哆嗦。”
我指了指站在左边不远处的卡特等人,低声对格兰特嘀咕了一声。
格兰特随即表现出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看得出来,柯立芝总统的心情并不好,脸上也是一幅倦容,不用说这几天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他扶着梯子快步走下来,卡特、斯拉里和庞茂快步走上去迎接,柯立芝却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欢迎总统先生来到洛杉矶。”我笑着伸出了手去。
柯立芝一把握住我的手,脸上总算是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微笑道:“我这是今年第二次来到洛杉矶了,上次来的时候是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来看你的电影的,现在就不一样了,安德烈,现在我的心里如同灌了铅!”
然后柯立芝看了后面的卡特等人,趴在我地耳边低身地对我说道:“本来我打算圣诞过来看你的电影地。可现在却被这帮家伙给我搅和了!不过安德烈,现在在美国。你的名声可是比我想呀,连我十岁的小女儿都整天在我们家的客厅里朝我喊什么自由、柯里昂万岁,我还听说现在在很多州,人民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说哈啰,而是说柯里昂万岁,要不我下个月向国会递交辞呈。让你改行当当总统?”
这总统,都老大不小的人了,竟然还和我开起了玩笑。
“总统先生,为什么有这样地局面,你得好好问一下你下面的那些官员了,他们这几天做出来的事情,简直耸人听闻,如果不采取一些措施的话,别说你辞职,你就是不辞职。人民也会把政府给推翻的。”我看着柯立芝,没有和他打哈哈。而是义正严词。
柯立芝原先脸上的笑容立刻没有了,他点了点头:“安德烈,你说得很对,这帮家伙做得太过分了。所以我这才来了,我来,是为了弥补他们犯下的过错。安德烈。你是获得过自由勋章的人,应该是一个爱国的人,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我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柯立芝望着我,一脸恳求地神色:“如果这个国家乱了套或者是爆发了全国性的武装冲突,那就是一场灾难,这而是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地,你说是不?”
不愧是一个总统,想任何问题都是从全局考虑,他说的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
“总统先生,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鼎立支持,我也不希望再看到流血了。不过能不能最终解决这次大危机,还是要看政府的所作所为。”我郑重得说道。
柯立芝对于我的这个态度非常满意,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这次来,是带着国会地意见的。”
柯立芝对我挤巴了一下眼睛,然后转身向那些民权运动的领导人走了过去,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向的庄重和严肃。
“你们受苦了!放心,联邦政府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柯立芝总统拉着这帮民权领导人的第一句话,就让这些领导人眼泪满眼转。
“安德烈,看来总统先生这下可能是带着好消息来的。”格兰特看着我,意犹未尽地说道。
我扬了扬眉毛:“他如果带来的是让军队和警察再开枪地消息的话,那他这个总统可就别想活着离开洛杉矶了。”
从机场出来,卡特、斯拉里和庞茂屁颠屁颠地请柯立芝坐专门准备好几乎武装到牙齿地防弹车回市政府,却被柯立芝一口回绝。
“我来这里,不是来当缩头乌龟的!去市政府干吗!?参加酒会呀?!广场上还放着那么多尸体,你们也能吃得下?!”从飞机里出来,柯立芝就对卡特等人不理不睬,一通训斥让卡特等人满脸通红。
“安德烈,你的车在哪里!我坐你的车!”柯立芝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肩并肩走到了路边。
进了我的车,霍尔金娜转脸对柯立芝问道:“总统先生,请问到哪里?”
柯立芝大手一挥:“哪里最危险就去哪里!哪里最需要总统就去哪里!”
霍尔金娜像是看着傻子一样看了柯立芝一眼,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要向我抛来求救的目光。
“去大广场。”我指了指大广场的方向。
车子缓缓驶向大广场,后面的卡尔等人虽然根本不敢去那里,但是总统都去了,他们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所以一个个硬着头皮跟了上来。
一路上我们的车根本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状况,人们纷纷给车子让路,而相比之下,卡特等人的车子就不那么幸运了,人们纷纷向他们几个人的车子投掷鸡蛋、西红柿甚至是石块,把坐在车子里面的卡特等人吓得鸡飞狗跳。
“看看看看,这帮家伙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柯立芝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情景,不但没有因为看到民众向卡特等人的车子投掷杂物而升起,反而一边摇头一边微笑。
“安德烈,这也是我坐你的车子一个很重要地原因,在洛杉矶。没有比你的车里更安全地地方了。”柯立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家伙,果然是老谋深算。
“总统先生。如果你不能给黑人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想你就是躲到梦工厂里他们也会把你揪出来的。”我耸了耸肩膀。
车子来到大广场的时候,正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天气虽然有些寒冷,但是广场上还是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在那片空地上,300多句尸体并没有运走。而是被蒙上了床单。广场上旗帜飘扬,群情激奋。
当我的车子出现在广场地上时,民主爆发出了铺天盖地的掌
当他们看到柯立芝总统从车子里走出来,掌声一下子取而代之的,是安静。
柯立芝被这种场面搞得很是尴尬,身为总统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出现的地方会响起掌声。
在我的陪同下,柯立芝缓缓走上高台,我回头望了一下身后的队伍。不禁暗暗发笑。
卡特、斯拉里、庞茂等一批政府官员,个个一幅狼狈的样子。身上的西装上满是蛋清、蛋黄和西红柿的汁水,卡特的额头还肿了一个包,估计是被石块袭击地。
来到了高台之上,看着台下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柯立芝紧张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地他心情,今天的这场公众集会。可是关系到国家的命运,如果处理的话,那么这场大骚乱也就会慢慢消散社会生活也将恢复到原来的平静状态,但是如果处理不好的话,那美国无疑将被推向火山口,被推向灾难。
这样地局面,不是每个总统都能遇到的,像柯立芝这样多多少少经历了一些大事的人,也很少见过如此群情激奋的人群。
“安德烈,你先给他们说说。然后再让总统代表政府发表演说。”斯拉里的提议,得到了柯立芝的赞同。他往后退了退,把话筒让给了我。
这个时候,我自然不能推脱,便走到了话筒的旁边。
“安德烈.柯里昂,万岁!”
“安德烈.柯里昂,万岁!”
我一握着话筒,广场上就爆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高吼声,然后长久的掌声铺天盖地而来。
柯立芝被眼前的形势惊呆了,他从来没有见到美国民众对任何人爆发出这样地热情,他也没有见到过美国民众会发出如此壮怀激烈的吼声。
长久地热烈的掌声,让我根本无法说话,我只是站在那里做让民众安静下来的手势,然后就是等。
掌声一直想了快到十分钟的时间,才慢慢停了下来。
“同胞们,你们最大的追求是什么?!”我抓着话筒厉声吼道。
“自由!”
“我们的自由!”
民众现在早已明确了他们的目标,也明确了自己的要求,况且今天还有柯立芝总统亲自在这里,他们自然要喊出来。
“同胞们,过去的一段时间,你们为了争取自由走到了一起进行了艰苦的斗争,今天,你们的斗争有了成效,因为你们的面前,站着美国第30任总统!我说过,不管经过多少困难,胜利,一定是属的!”我指了指柯立芝,柯立芝十分配合地向民众打了个招呼。
“胜利!”
“胜利!”
民众齐声地吼着口号,向柯立芝举起了拳头。
“同胞们,今天,柯立芝总统带来了联邦政府国会的意见,当着你们的面,当着这300死难者的面,让我们欢迎柯立芝总统给我们讲话。”我转过身来,把话筒递给了柯立芝。
广场上响起了礼貌性的掌声,一双双眼睛盯在了柯立芝的脸上。
站在柯立芝的身边,我看见他拿着演讲稿的手在抖,但是柯立芝深呼吸了一口气,迅速平静了下来。
他的助手给他送上了老花镜,被他拒绝了,他清了一下嗓子,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演讲稿,然后坚定地抬起了头。
我突然发现,这个刚才还谈笑风生的总统,现在突然变成了一尊态度坚决而自信的雕塑,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让站在他身后的一身鸡蛋清、番茄汁地斯拉里等人自惭形秽。
安静,广场上安静极了。
“同胞们。黑人兄弟们,我以美国第30任总统的身份站前。站在这300具黑人兄弟地尸体面前!你们中间的很多人都很想知道我带来了国会的什么意见,但是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向遇难的300多黑人兄弟默哀!”
柯立芝的这短短的几句话,立刻获得了所有人好感。
首先,美国官员和总统很少有人称呼黑人为黑人兄弟地,在他们心目中。叫黑人一声公民,就已经够抬举他们的了,但是柯立芝竟然张嘴就称呼他们为兄弟,这声称呼让很多黑人当场落泪,其次,柯立芝并没有开始就滔滔不绝地传达国会的意见,而是以美国总统的身份向那遇难者默哀,这就间接承认了那些遇难者是无辜的。
在柯立芝的带领下,整个广场上的人低下头面对着那300多具尸体默哀。
当柯立芝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角闪烁出了一丝泪光。
“同伴们。黑人兄弟们,现在。我简要传达一下国会做出的决定。”柯立芝咬了咬牙,低头看着手里地文稿。
广场上的所有人,都几乎窒息了。
“第一,无条件释放洛杉矶被逮捕地7000名民众,政府无条件地对于4000多受伤的民众进行治疗和慰问:c0多死难者的家属进行相关的赔偿。照顾其家庭成员能够安心生活。”柯立芝读完了第一条之后,抬头看了一下人群,然后继续读下面一条。
“第二,组织专门的调查小组,逮捕对‘一二.九’惨案发生是向民众开枪的警察并追求其法律责任,民权特别小组解散,约瑟夫.卡特先生押回华盛顿接受审查。”柯立读到这里扫了旁边地卡特一眼,卡特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差点晕过去。
“另外,国会要求加利福尼亚州展开紧急议会。调查斯拉里州长和相关责任人在这次惨案中的失职行为,并给予闲相关的处罚。”
这个决定。让斯拉里和庞茂都哆嗦了一下。
柯立芝面对着民众读出这两条处理意见之后,广场上的人群异常安静,没有爆发出柯立芝意料中的热烈的掌声。对于这些民众而言,柯立芝读出的这两条处理意见,本来都是应该的,与此相比,他们更为关心的是,国会对民权运动以及民权组织提出的要求有什么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