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什么状,元空师叔祖的确话要他过去,只是我们没持令牌...”明珠气不过,大声辩解,到最后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不行,我们须将此事报与白师兄,元空师叔。”明苦心思转得快,意识到其中有大文章,忙招呼明珠、菱角,一起往巡检堂去。
路上还在嘱咐松子:“松子师弟,你也看到,这明河如今忒嚣张了,非但违背元通师伯的惩罚,还打伤菱角师弟,更是罔顾巡检堂元空师叔口令,请你务必禀明元通师伯,请他老人家做主,严惩这等无品无纪弟子。”
松子连连点头应下,一路小跑着,往元通大执事居所去了。
众人各自散去忙活,远远的灌木丛中,露出一绿裙少女身影。
她拍着胸口,似受了惊吓般自语:“大麻烦了,呆瓜又惹泼天祸事,会不会又把小姐搅进去?这如何是好?”
夜色正酣,四拨人,因一人,各自匆匆行事。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时下,连河已来至玄真观后殿,主持所居的悟真堂。
堂前两个守门童子,见一陌生弟子来到,互递个眼神后,左看上去老成些童子迎上去道:“此乃主持修行居所,闲杂人等,无命不得擅入,这位师兄缘何至此?”
连河停驻,先朝两位童子还礼。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
果然,两人面色好上许多。
“两位师弟辛苦,我乃两年前入观修行的入室弟子明河,现有紧要事请报主持,还请两位师弟代为通传。”
见连河仪表堂堂,口齿清晰,不似酒囊饭袋之徒,两童子已有些意动。
但也知道现下为主持修行时间,却不宜打扰。
老成童子又道:“师兄有何要事,还请说明一二,我等也好通报主持定夺...现下,是主持修行时辰。”
“哦!”连河恍悟,点头道,“既如此我就直说,侥天之幸,师兄我今日得了大机缘,修行已达‘道通三真、气涌祖窍’之境,特来禀明主持。”
果然。
连河说出此话,两童子都瞪大双眼。
另一面色稚嫩些童子,甚至难以置信道:“两年...就‘道通三真,气涌祖窍’,师兄真是天才。”
那老成些童子,已欲动身,临去还不忘恭喜连河。
只见他匆匆进去,顷刻又匆匆出来。
身后已紧跟老道,正是主持元真。
“是哪位弟子有此天资,老道有失远迎,先行恭贺了。”元真边走边高声道贺。
待看清连河面容,也不由一愣。
他对连河印象虽不深,却也不浅。
眼见是当初“修道资质一般”弟子,竟两年“道通三真,气涌祖窍”,不由惊喜交加。
不愧为主持多年,人老成精。
他迅疾回神道:“原来是明河师侄...哦!不,以后要改称明河师弟。”
玄真观惯例,弟子位列真传,自动晋升辈分,和观内元气境修士,互称师兄弟。
真传弟子,虽尚未开窍,但也不过是道程序。
古往今来,尚未有不能开窍者,最不济是多来两次,至于能开几窍,就看个人天资及运道。
能在短短两年“道通三真,气涌祖窍”,必是天资非凡。
只是这话放在连河身上,元真还一时拿不准。
还好童子已经禀明,明河是“得了大机缘”。
连河被请进悟真堂,放眼打量。
堂中,一座赤铜香炉升腾起袅袅的龙涎香烟气,在空中变幻为各种异兽灵禽、仙宫斗阙,端的是神妙异常。
左右侧堂,都挂着幔纱,如天上浮云,有风吹过,云雾升腾,隐隐可见一雕刻有精美云纹的云床,及一柄白玉如意。
“这才是真正修道之人的潜修之所。”连河心中暗自赞叹,不由对日后的修行,多了几分期待。
随着元真,在正堂坐定。
连河遂将今日所遇,说了一番,无非是砍柴遇天雷、地动,有冲和掌教观龙虎交汇,大喜之下传道讲经。
至于以魂体承继明河肉身,遇见赑屃,冲和赠修行**等等。
此乃大机密,断不可说。
待连河掏出怀中紫玉牌,元真接过仔细辨认一番,遂彻底放下心来。
眼前之人,果真得了场机缘。
捋须笑道:“元通师弟也是,不过些许小事,定要罚你毒日砍柴,他代掌观内一应杂事,是严苛些,日后老道会多多劝诫,不过你也算因小祸而得大福,莫计较他的严......”
话未落音,门外传来大嗓门在嚷:“主持师兄此言差矣,弟子们多了,岂能不严些个,殊不知严师出高徒...”
一粗壮大汉,进得堂内。
见有人与主持对坐,显然难以置信,揉眼定睛,见连河周身真气充斥,气息澎湃。
失神道:“这位师弟,莫非已‘道通三真,气涌祖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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