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能作为一种历史的载体,记录下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这些记忆由于是蛇的视角,拍摄的大多是阴暗偏僻的角落。
比如墓穴,比如密室,比如野外。
在这样的角落里,最多的便是各式各样的人心。
“可是关哥,他们太苦了。”
“长生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他们在对小孩子出手,那些刚生下来的婴儿离了母亲,被泡进瓮里,孩子在哭,他们却把虫子倒了进去。”
无邪颤抖着,咬着牙说着他所读到的记忆片段。
墓里的每个机关,他们见到的每个怪物,都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东西。
在这些成功活了这么多年用来守陵的怪物背后,是一次又一次毫无任何人性的人体实验。
无邪在蛇的记忆里读到了这些东西。
他刚刚读的第二次费洛蒙里,就记录他们先前在七星鲁王宫里见到的那些人头罐被制作出来的过程。
蛇作为记录者,无法干预事情的发生,只能没有感情的将这些事情记录下来。
然后会有感情的无邪读到,无邪想挣扎,想反抗,想去帮他们。
但是他做不到,也晕不掉,更醒不了。
只能强制的瞪大眼睛去看,去读取那些东西。
那些婴儿的哀嚎,那些孩子母亲骨肉分离时的怨气,通通化为巨大的仇恨反噬到无邪的身上。
这些仇恨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凝聚了数百年,终于找到了缺口汇聚到无邪身上。
“都过去了,现在没有这些东西了。”
关根安抚着无邪,虽然他的语气温柔,但此刻他的眼睛也被染成了墨色。
无邪说的这些话带动了他那些已经被放置在角落里,不敢去触碰的记忆信息。
这样的东西他的记忆里多的是。
铺天盖地的仇恨在此刻包围着两人,他们互相取暖,相互给予对方继续走下去的决心。
“左边第三个罐子,那里面的那条蛇记录着这里罐子里所有蛇的信息,相当于目录。”
“这些蛇我们无法全部读取完,小哥他们不会可能给我们两天的时间,我们要尽快。”
无邪抹了把鼻子上的血,对着关根道。
费洛蒙带来的体力流失和副作用,让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的体力在此刻雪上加霜。
很可能他打开了蛇罐,最后是蛇咬了他跑掉。
关根将无邪放好,二话不说的砸了蛇罐。
“要是想杀蛇最好砸它的脑袋,不要砍也不要把蛇头剁掉。”
“毒蛇的神经反射不会因为脑袋掉了就停止。”
“它们在死后至少一个小时还会具有攻击力,能够自动袭击一切想要触碰他们的人或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