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管?”李德摇头道,“只是这县令太过无能,两月间围剿三次,却是连黑风寨的据点都没摸到。”
“为何不上报开封府?”玉面先生凤眼一眯,声线渐冷。
“说起来这可就奇了,这县令宁愿让这黑风寨在这青田县作威作福,却就是隐瞒不报,听说,县里的女子已被这黑风寨抢走大半。最近这半月,这黑风寨甚至连过路的行人客商都不放过——”李德长叹一口气道,“李某就是怕遇见黑风寨的劫匪,所以才绕远路,不小心迷了路……兄台,我们还是加快行程,速速离开青田县为上!”
玉面先生沉吟片刻,抬眼望着李德,轻笑道:“李兄不必忧心,你说这黑风寨杀人劫货,强抢民女,可我二人身无长物,又非女子,有何惧怕之处?”
话音未落,就听路旁树林中传来一声大喝: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就听数声吆喝,但见十余位彪形大汉冲下山林,横堵道路,拦在二人面前。
领头一位大汗,满脸络腮胡子,身形壮硕,衣襟半敞,用一把二尺长的宽刀猛拍胸口的胸毛,气势汹汹高喝道:“黑风寨黑地虎在此,识相的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黑、黑黑黑黑风寨?!”李德尖叫嗓门直冲云霄。
一旁的玉面先生却是一脸镇静,不动声色打量对面一堆山匪,凤眼在黑地虎身后跟班山匪手里拿着的种类繁多的“武器”上打了个转——
锄头、耙子、还有扁担……
玉面先生微微挑起眉毛。
“二当家,这两个人好似是教书先生啊!”一个小山匪小声对领头的黑地虎道。
“对对对,我们都是穷教书先生,身无分文!”李德忙抱拳呼道,“还望诸位高抬贵手,放过我二人!”
“二当家,真是两个教书先生!”另一个小匪满面惊喜高呼。
“哈哈哈哈哈哈!”被称为黑地虎一抹满脸的络腮胡子,高声大笑道,“这可真是狗屎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兄弟们——”
“有!”众小匪数眼发亮,齐声应喝。
“把这两个教书先生给咱们绑回去!”
“好嘞!”
说话间,一众劫匪一拥而上,将李德和公孙策三下五除二绑了个结实,并抽出两条黑布将二人的双眼蒙住,选了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将二人抗在肩上。
被称为二当家的黑脸大汗一脸满意,挥舞手中宽刀喝道。
“大功告成,兄弟们,回黑风寨!”
“得令!”
被横在某抢匪肩膀上的李德欲哭无泪:“兄台,你不是说我二人既无财银,又非女子,定会安然无恙吗?为、为何会、会这样?”
“这——”儒雅声线平静传出,“强抢教书先生的盗匪,在下还真从未听过,倒是有趣……呵……”
李德浑身一哆嗦:
“兄、兄台,你、你是在笑吗?”
“李兄说笑了,此等境况,在下怎么能笑出来——呵……”
山风呼啸,雪花狂舞,黑风寨一众劫匪无端端同时打了个冷战。
黑风寨大厅之内,山匪整齐排列两队在大厅两侧齐齐站立,每人手中各持一个火把,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大厅正中,放置一个巨大的火盆,篝火熊熊旺烧,在火光映照下,一个精壮汉子背手定定望着大门,一脸凝重。
但见这名汉子,身高八尺,肤色古铜,面孔棱角分明,身穿短靠黑衣,外罩敞口虎皮袄,年纪不过三十上下,一双大眼精光四射,正是黑风寨大当家:黑天王。
“大当家,您莫要担忧,二当家此去,定然有所收获。”一旁的小匪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