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坐着二位黑衣青年,一个俊朗似月,一个华美胜画,二人坐在一处,犹如无价珍宝,光华满室,将这精心布置过的厢房映衬的黯然失色。
一室宁静,只能听见众姑娘们愈来愈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哎呦呦,瞧、瞧这二位大爷,真是人中龙凤……”何妈妈一声高喝打破了沉默,就好似发令枪一般,身后的一众姑娘犹如破笼的老虎,下山的野狼,一窝蜂似地冲向了这二位公子,顺便将领路的金虔挤到了一边。
“公子,您想吃什么啊?奴家喂你!”
“公子,我们露华苑的酒是最好的了,奴家给公子斟上。”
“公子,要不让奴家用嘴喂你?”
“公子,春宵苦短,要不奴家这就伺候公子入寝?”
一时间火辣辣的挑逗话语热腾腾溢满整个房间。
白玉堂微一挑眉,身形一晃,移形换影,轻易避开众女攻势,毫发无损。
展昭黑眸一扫,无形魄力压迫飚出,令众女便无法再近身半步,稳稳直坐。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逛窑子的高手啊!
围观的金虔在一旁暗暗点头。
一旁的何妈妈却是有些不乐意,哗啦啦一甩手里的嫩绿帕子,酸溜溜道:“哎呦呦,我说二位大爷,是不是瞧不上我们苑里的姑娘啊?怎么菜也不吃,酒也不喝,连这些如花似玉姑娘们的手也不摸一下?!”
“还真让这位妈妈说对了!”白玉堂眯起桃花眼飘出一朵粉嫩花瓣,“我二人全因听闻露华苑有位叶怜梦姑娘才貌双全,才特此前来相会,妈妈却怎派这些庸脂俗粉招待我们?!”
白玉堂话音一落,屋内顿时一片死寂。
一众姑娘瞬间僵住,面色青的青、白的白,都不约而同望向自家的老鸨。
老鸨何妈妈更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才僵硬挥了挥手里的绿帕子,咯咯笑道,“这位爷,您莫要说笑了,我这露华苑开了这么多年,就从未听过这个人!”
“没有此人?”一旁的展昭端起茶盏,细细吹撇浮茶,“妈妈,你想清楚了?”
老鸨望了展昭一眼,但见这青年一双黑眸宛若利剑一般,直射人心底,不由打了个寒战,忙使劲儿摇了摇帕子,信誓旦旦道:“莫说我们露华苑,就是整个红月镇,也绝没有这个人!”
展昭望了老鸨一眼,垂眸不语。
“没这个人啊……”白玉堂软软往椅背上一靠,眨了眨眼,倜傥一笑道,“可惜啊可惜……”
何妈妈脸皮一抖,眸光一闪,唰唰唰向一众姑娘丢出一串眼色。
众姑娘立即心领神会,纷纷展颜媚笑,开始第二拨攻势。
“哎呦,这位爷,我露华苑里才情兼备的姑娘多了去了,您二位何必非要找这个什么怜梦?”
“没错、没错,什么怜啊梦啊的,哪里有奴家贴心的好啊!”
“公子,奴家喂您喝酒!”
“公子,奴家给您夹菜!”
“妈妈我就不打扰二位爷的雅兴了,先行告退!”何妈妈甩着帕子上前朝二人做了个揖,就扭着水蛇腰一溜小跑奔出了大门。
被一众女子围住的一猫一鼠对视一眼——
一只挑眉:臭猫,怎么办?
一只皱眉:见机行事,再探。
目光暗语对话完毕,猫鼠眸光又同时移向站在旁边一脸兴致四下乱瞄的某人。
“他在一旁待着好似……”白玉堂略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