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上通阎罗,下通地府,能救百姓于水火,何必如此谦虚呢!”
金虔眼角狂抖,一股黑色不妙预感笼罩头顶,窜上前急声大叫:“白五爷你莫要乱——”
“五爷我替小金子应下了,尔等放心!”白玉堂啪一声合起折扇,以指点江山的气魄雷霆万钧的气势一屁股把金虔挤到了角落。
“多谢金校尉,多谢白五爷!”
只见刚刚还痛哭流涕要死要活的众人,突然好似打了鸡血一般都来了精神,个个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白五爷是救命人啊!”
“金校尉是活菩萨啊!”
“金校尉出马,什么凶鬼定然不在话下!”
“金校尉神通盖世……”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喂喂,咱啥都没答应啊——”金虔跳脚,企图力挽狂澜。
可惜,这细小的发言立即被淹没在人民群众洪大的赞美热潮中。
“白、五、爷!”上诉无望的金虔恶狠狠瞪向始作俑者。
白玉堂笑得满面春意风骚无限,微垂桃花眼,凑近金虔,吹气道:“小金子今夜就和五爷一起踏月赏菊、寻鬼访仙,岂不比被那臭猫训话强过百倍?”
咱宁愿去蹲梅花桩啊啊啊!!
两根面条泪在金虔脸上随风而逝,无限凄凉。
泠泠寒水带霜风,残月清辉寂烟树。
杳无人迹的街道上,冷月铺霜,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犬吠之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响亮。
街道尽头传来隐隐约约脚步声,忽大忽小、忽停忽续。
随着声音由远及近,街上晃晃悠悠出现两道人影,一高一矮,一白一灰。
高的那人,白衣惨色,容颜魅美,脸上似笑非笑;矮的那人,又瘦又小,脸色如衣服一般,灰扑扑的毫无光泽。行在一处,就好似黑白无常。
只是这“黑无常”的装扮颇新潮了些——头戴一顶道士帽,脖挂长串大蒜项链,左手握着半尺多长十字状的木条,右手握着一根佛珠,身后还背了一把三尺桃木剑——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乱七八糟。
不过更乱七八糟则是这灰衣人嘴里嘀咕的台词:
“南无阿弥陀佛扎西德勒上帝保佑耶稣万能菠萝菠萝蜜风火雷电劈观自在菩萨□□空即是色临兵斗者皆陈列在前……”
白衣人侧目,望了一眼身侧一本正经神叨叨的瘦小身影,颇为无奈:
“小金子,你嘴里叽里咕噜嘀咕了一晚上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金虔细眼一瞪:“白五爷,您这就不知道了吧!咱这几句咒语可是囊括了古今中外上下几千年的精华所在,只要有这几句咒语傍身,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近不了咱的身!”
白玉堂眼皮一抽,微微眯眼,上上下下瞅了金虔一圈,挑眉道:“莫不是你这身人不人、鬼不鬼的装扮也有什么讲究?”
“那是自然!”金虔一拍胸脯,自信满满道,“咱今天这一身,那可是旷古烁今蝎子拉屎独一份的天下无敌捉鬼装!”
“咳……”白玉堂不着痕迹远离金虔挪开了两尺距离。
“只是……”金虔扶了扶身后的桃木剑,正了正脖子上的大蒜项链,暗叹一口气,小声嘀咕道,“只有这些,还是不够安全啊——要是猫儿也一起来,那自是万无一失……”
“小金子你说什么?”一旁的对某个字眼十二分敏感的小白鼠刷得一下竖起耗子耳朵,不悦呼道,“什么猫儿?!”
“呃——”金虔眨眨眼,“咱是说那个——如果展大人能一起来帮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