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转,“这个……那采花贼诡计多端,万一用什么下三流的手段……”
“若是用迷药……”展昭声音从床内传出。
“啊!对啊!”金虔一拍脑门,忙从怀里掏出药袋挑出两颗黑不溜丢的药丸递给二人道:“展大人、白五爷,这两颗‘万事大吉丸’二位先吃下,可保十二个时辰之内百毒不侵。”
两只胳膊同时伸出,接过药丸。
“那个,属下先行告退——”
“慢着!”两个声音又异口同声呼道。
金虔眉毛眼睛皆开始下滑:“二位还有何吩咐啊?”
“小金子你、你是花魁的贴身小厮,自、自然要留在屋内随时伺候!”白玉堂吞吞吐吐道。
“诶?”金虔眼皮一抽。
“你身为开封府的校尉,自然要在此处埋伏擒贼。”展昭倒是理由十足。
“不是……这个……不妥吧……”金虔一脸黑线,口中喃喃道,“哪有姑娘都接客共度春宵了,旁边还留一个小厮碍眼的……”
“金校尉!”
“小金子!”
两声大喝挟着猫鼠混合牌杀气将金虔向来“求真务实、实话实说”的舌头成功封印。
“你再乱说,五爷我就缝了你的嘴皮子!”白玉堂咬牙。
金虔忙捂上嘴,频频点头。
“金校尉,本月的俸禄……”展昭切齿。
“唔唔唔,唔唔唔!”金虔竖起手指做立誓状。
屋内顿时静了下来。
半晌,一个细小不怕死的声音又怯怯响起:“那个,咱睡——咳,埋伏在哪?”
一片死寂。
“那个,要不在床——”
床上二人同时“腾”得一下弹坐起身,动作整齐划一,好似事先排练过一般。
“胡闹!”展昭厉声直冲九霄。
“荒唐!”白玉堂怒声熊熊燃火。
二人同时皱眉立目瞪着金虔。
金虔挠头,一脸挫败:“诶?床底下也不行啊?”
“……”屋内灯光昏暗,看不清床上二人的脸色,但仅从二人呼吸频率来判断,想是不大好看。
白玉堂干咳一声:“床底下,也成。”
展昭沉默半晌,从身侧抽出一床被子递出:“小心着凉。”
“多谢展大人!”金虔一抱拳,接过被子往身上一卷,回身吹灭灯烛,顺势躺倒在地,好似蚕蛹一般蹭到了床底。
于是便形成了猫鼠在上,金虔在下的埋伏阵容。
床上,一猫一鼠时不时斗一斗嘴皮子。
“臭猫,你往里躺一躺,挤到五爷了!”
“白兄,展某已经贴到墙上了!”
“臭猫,你的脚往哪里放?”
“白兄,那不是展某的脚,是你刚踢掉的鞋子!”
床下,金虔裹着被子,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呈上弯弧度,心心念念想的只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