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粉都快掉下半斤,压低嗓门道,“是白五爷让我唤您上台的,您赶紧说说吧?”
金虔脸皮一抽,眼角瞄向距自己不超过五步的“绝代佳人”。
只见某位“绝代佳人”一脸似笑非笑,朝着金虔轻轻挑起一条眉角,幅度绝对不超过零点五厘米,若不是金虔为了揣摩某只远在开封的腹黑竹子练就了一身察颜观色的绝招,怕是根本无法察觉。
啧,难怪这白耗子非要让咱当他的贴身小厮,原来早就打算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咱!
规矩?啥规矩?
上台比武功、赛轻功还是拼内功?
慢着、慢着——让咱好好想想……如今这首要目标是引那采花贼出手,所以白耗子绝不能像冰姬一般,用摆擂台这种藏着掖着的法子,而是要反其道而行,广泛接触群众,逐桌接触可疑份子,大面积撒网,挨个排查嫌犯才是上策。
这么一想……似乎仅有那个法可行吧……
想到这,金虔不由瞥了一眼某位花魁,细眼一眯:
哼哼,白耗子,你不仁就甭怪咱不义啦!
“咳咳!”金虔煞有介事清了清嗓子,挺了挺细腰板,吊着嗓子呼道,“我家姑娘的规矩,啧,不是咱夸口,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困难重重披荆斩棘难于上青天!不知诸位公子少爷是否有胆一试?”
此言一出,厅内又是一阵吵吵嚷嚷。
“当然敢!”
“什么规矩,说出来听听,为了白姑娘,大爷我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敢闯。”
“就是、就是,啥规矩咱都不怕,说出来听听!”
金虔郑重点了点头,细眼一瞪,一脸正色,拉长嗓门道:“听好了,白姑娘的规矩就是——”
大厅内一阵寂静,众多寻欢客,陪酒伴乐的姑娘,游走招呼的龟奴小厮,还有一旁的罗妈妈,全都瞪着眼珠子,竖着耳朵尖,等着听这个不得了的“规矩”。
就连金虔身后的白玉堂,也不由向前探了探身。
只见金虔嘴巴缓缓开合,慢声喊出一句:
“回答一个问题:情为何物?”
“诶?!”
厅内众口齐声呼出一个响彻云霄的疑问词。
罗妈妈两个眼珠子几乎瞪得跌出来,白玉堂更是一脸惊异。
“这、这这算什么规矩?”
“搞了半天,就是这个?”
“切,这有什么难的?”
“喂喂,你这个小厮不是糊弄爷吧?!”
金虔双臂抱胸,环视一周,慢慢开口道:“怎么,诸位爷觉得简单?”
“当然了!”
“这也太容易了吧!”
“嘿嘿……”金虔咧嘴一笑,挑眉勾眼,“这问题是不难,不过……”金虔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琼玉阁内这么多的少爷公子,到底谁说的最合白姑娘的心思——嗯嗯,这可就……”
金虔这句“提醒语”一出口,阁内气氛顿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