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眼皮,一脸莫名。
展昭一愣:“金校尉难道不是要说这些?”
金虔忙摆手摇头:“展大人为救榆林村村民而不惜将到手的功劳转增他人,此乃舍己为人高风亮节大公无私感天动地之举,属下敬佩万分!”说到这,还不忘转身摆了个膜拜造型,继续道,“属下对展大人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好似峻岭南山高山仰止,犹如荡荡云海层层叠叠,宛若苍茫宇宙无边无际……又似、又似……那个……咳咳……”
说到这,饶是号称汴京第一名嘴的金虔也编不下去了,只能憋出一阵干咳。
咳咳,平日里咱只要说到“滔滔江水”那段就定会被这不爱听马屁的猫儿掐断,为何今日咱都说的口干舌燥牙齿打磕都没词了,这猫儿咋还不吱声?!
金虔微微侧头,偷眼望向展昭。
只见展昭定定望着自己,一双星眸中好似含了悠悠春水,涓涓清泉,一荡一荡的波光涟漪将自己笼罩其中。
金虔只觉自己心跳骤然停了半拍,紧接着又开始狂跳一气,好似战鼓擂动,咚咚作响,一时间,血气上涌,浑身发烫,忙撤回目光,转身背对展昭默背心经。
波若波罗密、波若波罗密……不、不对,是□□,空即是色……色不……色不什么来着……哎呦呦,这猫儿今个是怎么了,猫儿眼的杀伤力竟然如此惊人?!
“金校尉刚刚说有话要讲,不知是什么?”展昭声音从背后传出。
一切不适瞬间消散,一股勃然怒气充斥胸膛,让金虔顿时气势大增,双手一叉腰,猛一吸气,厉声叫骂道:“你丫的满嘴放屁的黄鼠狼,以后生个儿子定然没□□——”
凄厉音色瞬间传遍大牢各个犄角旮旯,顿把牢外侍卫、牢内犯人震得风中凌乱。
而金虔身后的展昭,俊雅面容上却浮现出一抹淡淡笑意,淡得连展昭自己也未曾发觉,不过一瞬便被牢房内的冷风吹散,消逝无踪……
二日一大清早,展金二人便被牢头孟乐领至开封府大堂之外等候包大人传唤。
可待二人一来到大堂之外,便觉大大不妙。
大堂前院之内,皇家禁军侍卫林立,龙冕太监宫女一应俱全,到处金灿灿一片。
此等阵势只说明一件事——圣驾亲临!
一旁孟牢头悄声对展昭、金虔道:“听说昨夜包大人在皇上寝宫外跪了整整一夜,才求得皇上下旨升堂公审二位,待会上了堂,您二位有什么冤屈可定说个清楚明白。”
“当然、当然!”金虔频频点头,干咽了两口口水,又偷眼望了一眼身侧的展昭,只见展昭腰杆笔直,神色如常,是标准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造型。
啧,这猫儿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心里素质和咱确实不在一个水准。
“金校尉,一会上堂之后,一切皆以展某所言为准,你莫要多言!”突然,展昭转目,瞪着金虔肃色正言道。
“诶?”金虔一愣,随后立即点头狗腿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属下一切皆以展大人马首是瞻,绝对不乱说一个字!”
展昭敛目点头。
“升堂!”
“威武——”
“传展昭、金虔上堂——”
展昭率先而行,金虔紧随其后走上大堂,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观察堂上的氛围,暗自揣摩:
大堂正中,黑脸包大人一位,旁侧书案后,白面公孙竹子一枚,四大金刚四角站立,乃是常见阵容,只是在包大人右后方多了两位高端旁听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