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校尉没说……况且以金校尉的脚力,俺也看不清楚他去了哪……”
“……”
“金校尉只是在临行前留了一句让俺替他告假……”
“那送信的人是什么人?”
“是、是一个仆役打扮的青年……”
“是何等模样?”
“这、这,属下、属下没看清楚……”
“没看清楚?!”
“回、回展大人,属、属下只顾着看信封上那有些奇怪的落款,所以没顾上看送信人的模样……”
“落款?是何落款?”
“说起那落款倒有些意思,叫什么‘仙公子、圣公子’,哪有人叫这等怪异名字……”
“仙公子……圣公子……”展昭双眸沉不见底,慢慢咬读这两个名字,听得郑小柳一个激灵从头抖到脚。
突然,展昭猛一转身,身形如箭,嗖得一下冲出房门,只能隐约听到空中飘散的怒气汇聚成音:
“好,很好……不来练功……却偏有闲情逸致花前月下……好一个仙公子……圣公子……”
徒留郑小柳与公孙先生在书房内面面相觑。
半晌,公孙先生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郑小柳的肩膀,幽幽道:“郑捕快,你可曾听过祸从口出这句话?”
郑小柳挠挠脑袋,有些不明所以:“公孙先生,展大人他……”
公孙先生叹了一口气,目光远眺:“但愿金校尉能早日归来啊……”
两日后,芦花荡陷空岛。
“四哥——”一抹白影带着灿灿阳光冲进翻江鼠蒋平院内,急声问道,“四哥,你可知江湖上有什么人的名号是‘仙公子、圣公子’的?”
悠然躺在树荫下躺椅上的蒋平拿下遮在脸上的鹅毛扇,望向自家五弟:“仙公子?圣公子?如此奇怪的名号五弟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白玉堂咧嘴一笑,露出闪闪发亮的白牙:“嘿,四哥,这可是开封府的猫儿百里加急飞鸽传书问的……嘿嘿……”
“展昭?”蒋平摸着两撇油胡子,眨了眨眼,“竟然还有展昭不知道的人物,这倒有些意思。”
“四哥,你倒是听过这两个人名号没有啊?”白玉堂有些着急问道。
蒋平轻摇鹅毛扇,一副高深莫测模样瞅着白玉堂,半晌,才慢悠悠道出一句:“从未听过!”
白玉堂桃花眼顿时圆瞪。
“不过……”蒋平眯起双眼,又慢悠悠道出一句,“听这名字——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啊?四哥你就别吊人胃口了!”白玉堂跳脚道。
“采花大盗!”蒋平正色道。
“采花大盗?!”白玉堂一双桃花眼绷大,眸子转了两圈,若有所悟笑道,“我就说嘛,想我白五爷纵横江湖多年,怎么可能有我白五爷未听过的名号,定是这两人乃是江湖上不入流的人物!”话音未落,就见白玉堂一个转身飞奔出门,边跑边嚷嚷道,“五爷我这就飞鸽传信给那猫儿,让那向来自负的猫儿也看看,我陷空岛就是比他们开封府强……嘿嘿……”
白影一闪,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蒋平四平八稳摇着鹅毛扇,一双眼睛眯着不动,半晌才幽幽道出一句:“什么采花大盗,我不过是说着玩的,五弟竟然当真了……”
距东京汴梁五十里外的一座小镇上,金虔正挖空心思朝着对面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