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再确认一件事。”朱沅翰摆摆手,示意两名卫长停下,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一二五卫的弟兄,还有幸存的吗?”
“有。”魏彻答道,“就在刚才,共有四个弟兄回来了。”
“竟有人活着回来?”朱沅翰大吃一惊。
“确实如此。”项然点点头道,“其中还有那个女卫长。”
“齐悦?”朱沅翰大喜过望。
“卑职不太清楚她的姓名。”魏彻摇摇头,然后说道,“只记得她是带领二卫的。”
“一定是她!”朱沅翰立刻说道,“她在哪?你们马上带我去。”
“是。”两名卫长皆道。
项、魏二人引着朱沅翰并洛念瑶,来到练兵场上排列的营帐前,见到了刚回来的齐悦等四人。
“管领。”几个禁军看到朱沅翰,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行礼。
“太好了。”朱沅翰对四人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卑职无能,惭愧难当。”齐悦低着头说道。
“活着便是好的了……”朱沅翰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对了,你们知不知道,从我们搜捕张宅到大船遇袭,这段时间有谁单独行动过?”
“不知道。”
“卑职不知。”
几个禁军纷纷摇头。
“有三四个人。”只有齐悦想了想说道,“戴卫长叫人找船时,似乎有四人说去上茅房了。”
“找船的时候!”朱沅翰一惊,接着问道,“你是否知道那几人的姓名?”
“卑职不知。”齐悦摇摇头,接着说道,“当时只是不经意地一眼,现在这么久过去,卑职已记不清了。”
“是这几个人了。”朱沅翰肯定地说道,“他们是混入我军的奸细,在张辉假意安排大船时,他们勾结纳国人,预先在船上藏了伏兵。不然,于汐等人凭何找到我们。”
“不过也无妨,我已有新的对策了。”朱沅翰又下令道,“你们几人再去一趟张宅,逮捕张辉。”
“管领。”齐悦有些迟疑,“事情发生了那么久,张辉也许早就跑了。”
“所以我们才要兵分两路。”朱沅翰道,“好了,闲话以后再说,现在听我命令,魏彻、项然与我率领第三卫,突袭于家酒楼。齐悦、洛念瑶与勇心率第四卫,再次前往张宅。各自就位,行动吧!”
“是!”众人一齐拱手领命。
于是,朱沅翰等又马不停蹄地往溏县赶去,所幸,魏彻等都知道于家酒楼的位置,众人没费什么力气便找上了门。
“快!”朱沅翰不停地向身后的禁军们打手势,“三卫一队堵住前门,三卫二队堵住后院,三卫三队四队皆作弓箭手,支援本卫一二队。若有人想从这里逃走,一概就地射杀!”
“其余人,跟我来!”朱沅翰率领四位五队的人,举着火把,围到了酒楼正门前。
“给我敲门。”朱沅翰道,“就说是住宿的。”
项然提着刀,走到门口,边敲边朝门里喊:“酒家,行路客人住店。”
过了好一会儿,朱沅翰才听到里面一个慵懒地声音应了一句“还未开张呢。”
“酒家,你爷爷要买酒吃。”朱沅翰见没人开门,便抡起拳头,使劲往门上砸了几拳。
“他娘的,哪儿来的酒鬼敢到于爷头上闹事……”这回,朱沅翰听到里面的酒保骂骂咧咧地来开门了。
“什么人这么不知死活啊?”那酒保还未拔掉门栓,就先大声问了一句。
“嚓。”朱沅翰一句话都没说,他听得门栓刚一拔掉,立刻推门入内,一刀就杀了酒保。
“不管职位军阶高低全部点起火把。”朱沅翰说着从腰间抽出火把用火折点燃,“他们室内只可能用蜡烛,一般是不会用到火把的。我们冲进去,凡是看到手里没有火把的,一概格杀。动作要快,行动!”
“快!”朱沅翰擎着火把举着刀,第一个冲了进去。
“一楼安全。”朱沅翰带着禁军们四处检查了一遍,“上楼!注意角落!”
二楼也是酒楼用餐的地方,朱沅翰搜了一圈,除了空空的桌椅板凳,什么东西都没有。
“集合过来。”朱沅翰人让禁军们重新聚拢过来,他对禁军们说道,“这个酒楼一共两层,除了那个开门被杀死的酒保,我们一个人都没有遇到,这简直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