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浴()(1 / 1)

彻夜的长烛燃过一半,殿里的喘息娇吟声却始终断断续续。

叶与早就醉了,不知轻重,发了狠地抽送了百余回都未歇。将身下人翻来覆去地百般操弄。

陆若焉在痛楚过后也渐渐得趣,舒服地不住呻吟:

“啊——陛下慢、慢些——啊、呃……”

叶与的阳物入得极深,次次全根没入,全根抽出,然后再狠狠地凿回,他的胯部也狠狠地拍在陆若焉丰满的双臀上,发出羞耻的“啪、啪”声。

在不断的狠凿下,龟头似乎在穴道尽头的内壁上凿开了一道口子,吸吮着头部深入。

叶与狠狠抓住陆若焉纤瘦的腰身,撞得更快,陆若焉漂亮白皙的臀部几乎要红肿起来。他也哭叫得愈发骚浪:

“啊、啊、啊、不要、快、快要去了”

在叶与的又一记狠撞下,他的龟头终于撞开那个诱人的小口,直闯进一个更销魂的所在。

叶与并不知这处更深的幽境是什么,只知道夹得他更紧更热了。他急于释放,因此按着陆若焉在深处重重研磨。

不知碰到何处,陆若焉猛地大叫一声,然后脱力地倒在床榻上,淫穴剧烈收缩,喷出大股热液浇灌在叶与的阳物上。

叶与到了极限,闷哼一声,射出大股浓精。一边托住陆若焉的腰部,按在阳具上,让龙精一滴不漏地灌进陆若焉的深处。

陆若焉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帝王在自己的子宫深处射满了,子宫狭小,大泡的精水混着淫水泡的里面发胀,又随着阳具的抽出流出来,沾得他的下身脏极了又淫乱极了。

当他以为今夜的折磨终于结束时,却感觉到那根凶器在还没拔出时又慢慢硬挺起来……

没休息多久,帝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鞑伐。

陆若焉除了哼哼唧唧地求饶,毫无阻架之力,全身软得像化成一滩水。

而醉昏了的叶与早已听不清身下人的求饶,他只知道往一汪蜜泉不停深凿。

不知在他的肚子里射了多少次,陆若焉的肚子都仿佛被填的鼓胀起来。

天将拂晓之时,叶与才抱着下身被精液、淫水泡得不忍直视的陆若焉沉沉睡去。

最先醒来的是叶与,他在自己终于抱得女佳人的美梦中猛地惊醒,发现怀里确有具冰肌玉骨的身体,背对着自己。

莹白的肩头还布满了暧昧的红痕,他悚然地想起昨晚的些许片段,包括他如何不顾少年的哭叫,尽情泄欲。

在他终于注意到自己的胯部紧贴着怀中人的屁股,自己的阴茎还泡在一个湿软的地方时,恐怖程度甚至于像见鬼一样。

他全身僵硬地慢慢把下身从陆若焉身体里抽出,带出大股水液涌出,泄在床铺上。

喝酒误事。叶与崩溃地抱住头。

守夜的内侍倒是最先注意到他醒了,从善如流地喊人往殿里流水般地运进浴桶、铜盆、布景等等。

甚至有内侍想要帮他擦拭下体,被他尴尬地强硬拒绝了。

见内侍们想要唤醒陆若焉,将他扶去浴桶洁身时,叶与拦下了。

他实在是耻于让第三人见到昨夜他干下的好事。

因此他屏退众人,掀开遮住春光的锦被,将陆若焉轻轻抱到浴桶边。

当他把陆若焉放入水中时,陆若焉紧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他见帝王竟亲身服侍他,嫣然一笑,对叶与轻声道:

“陛下,同若焉一起洗罢……”

叶与本想将他放进桶中就赶紧离开,但见到他盯着自己溢满了柔情的眸子,和瞥到的不堪直视的下身,只好沉默地应允了。

他脱下内侍替他披上的中衣,慢慢浸入水中。

宫廷的浴桶很大,刚好能容纳下两个男子。

陆若焉被折腾了一晚,此时依然非常困乏,他轻轻地靠在叶与身上,闭上了眼。

叶与窘迫到极点,他本想让陆若焉自己洗净昨晚灌进内里的浊液,此时却不忍心叫醒他。

于是他只好谨慎地将两根手指伸进那个秘处,轻轻勾动了一下,就有大量泡了一夜的白浊流出,他感觉自己的脸再次烧起来。

轻轻掏了几下后,陆若焉深处的浊液仍旧无法排尽,叶与只好加了一根手指往深处探去。

此时靠在他胸肌上的陆若焉突然地发出一声诱人的低吟。

叶与往深处进的手指顿时僵住了,进退两难。他低头看见陆若焉仰头娇嗔地瞧着他,怨怪道:

“陛下您……昨晚还未尽兴么?”

虽已做了一夜的夫妻,但酒醒后的叶与对陆若焉的这幅娇媚模样实在是招架无能。

庆幸的是陆若焉遭了一夜的折腾,冲他撒了个娇后便倦怠地再次合上眼睡去了。

叶与抽出手指,陆若焉闭着眼浑身战栗了一下甜腻腻地呻吟了一下。

叶与僵着身子将他从自己身上扶开,湿淋淋地从浴桶里跨出,从屏风上取了件丝质的长衫披上。

他窘迫地发现自己下面的物事又精神了去来。

真是色令智昏,饥不择食了!叶与在心中对自己斥骂道。

候在内室外的侍从们一见他踏出来,一行人为他更衣束发。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帝王的繁复冠冕才穿戴整齐。

此间,内侍总管何愿过来跟叶与请罪。

叶与第一次亲眼看见真正净身的太监,不由得细瞧了几眼。只见他身型削瘦,身姿挺拔,不似太监,更似宫中的侍卫。脸庞柔和干净,没有男子的胡茬,但也不显得过分阴柔。何愿年过弱冠就做到内侍总管,想必是有过人之处,叶与心想。

何愿请的罪,缘是他前些日子突发了热症,因此叶与的原身皇帝特许他告假修养了几日。

昨夜他刚穿进这世界,被陆若焉吓到,惊动了太医院,吓得何愿今日一大早就从病榻上爬起,候在殿外了。

叶与虽无原身的记忆,也能凭何愿微红的眼睛约莫猜测到,此人应是皇帝的重要亲信。

回忆起昨夜的事,叶与禁不住想起还在殿内未着寸缕的陆若焉,他轻咳一声,抽了神思回来。

如今暂且只能屈居这个世界,叶与不敢暴露自己魂穿了九五至尊的状况。想要扮得若无其事,恐怕不得不笼络好这个亲信。

于是他正声道:“罢了,何公公,起来吧。昨夜不过误会一场,不算你的失职。”

叶与原觉得自己一副威严腔调滴水不漏。跪在地上的何愿却在听到后轻颤了一下,背折得更低了,几乎要贴着地。

“请陛下责罚奴婢吧。”

叶与皱了皱眉头道:“朕并没有责怪你,你这是做什么?”

“陛下一直唤奴婢大名,今日却不唤了……奴婢自知已经惹得陛下不悦。”

叶与觉得有些不对,但他只想快点从何愿身上套些重要信息,于是摆摆手道:“嗐——朕迷糊了,何愿,朕真的不想罚你。只是昨夜一场梦醒后,发觉自己丢失了很多记忆,很多人很多事都记得不那么清楚了。今天你来得正好,我有许多事还得问你。”

闻此,跪伏在地上的何愿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他很快收掩起来,缓缓地起身,近到叶与的身旁,从善如流地为他捏起了肩。

“陛下有何事需问,奴婢定当知无不言。”

叶与从铜镜中望向身后的男子,眼中只有一片温柔澄澈。于是放心地开口道:“朕……的后宫有多少佳丽?”

何愿未曾想到等着他的是这样一个问题,轻笑道:“陛下,目下仅有一位贵君,三位郎君,七位公子。”

十一个……听到这个数量,叶与感到两眼一黑,不过他又很快振作了起来。

虽然他受怪异阴差的控制,但说不定有朝一日他还是能够遣散男妃,广纳美女的。

如果实在不行,他也可以服服屌役,只要阴差不强迫他日日临幸男子,不阻拦娶正常女子就罢了。

他正在深思之时,庭院中却传来一阵喧闹声。小内侍跑进来同何愿通传,何愿告诉叶与,原是林郎君林至翘闹过来了,如今想要闯到殿中面圣。

叶与的眉头又皱起来,此时却听到外边传来男子的喊声:

“陛下,翘儿只是想见您一面!”

何愿站在一旁未置一词,叶与揉了揉太阳穴,决定还是好脾气地扮一位仁慈帝王,让内侍将林郎君请进来。

林至翘迈腿而入的时候活像头斗赢的公鸡,且是只异彩斑斓的公鸡。

叶与抬眼看去的时候,几乎被他华美闪亮的衣冠闪瞎。

只见那孔雀蓝的蜀锦上,镶着许多晶亮的蓝宝石碎钻。外披一件暗紫狐皮大氅,用金线绣着蝶纹图样。

再往上看去,便是张更为浓艳,连窗外的红梅都为之失色的脸。细眉凤眼,顾盼生辉。在外面冻了一会,颊上还飞了红,与抹了口脂的樱唇相映成趣。

虽然在前世见过许多打扮得粉面红唇的男子,却第一次见到如此天然自成一派艳态的美男。

叶与盯得失了神,还是一旁何愿的轻唤才叫回了神。

林至翘却对何愿没有什么好脸,撅起嘴就骂道:“哼,又是你这阉人!勾得皇上不来看我!”

叶与被他这番泼辣的话骇了一跳,忙打断道:“住口,你成何体统!”

叶与装威严愈发从善如流,一旁的何愿却是讪讪地埋低了头。

不巧的是,当叶与还在琢磨该如何对待这位跋扈善妒的林至翘时,在屏风后的榻上安睡的陆若焉,却偏偏在此时醒来。隔着屏风传来一阵珠帘拂开的细碎碰撞声。

林至翘瞬间就捕捉到了这细微声音,在叶与反应过来前就大步走进屏风后的内室。

叶与连忙跟了上去,他也不懂为何自己如今明明是后宫三千的帝王,却要为这男后妃争风吃醋的戏码搞得惴惴不安。

闯进去的林至翘果然看见了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的陆若焉。

叶与刚想喝止林至翘,就听见他指着林至翘怒骂道:“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能夺取陛下对我的宠爱!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勾栏里的贱种!”

何愿不知何时唤来了殿外的侍卫,终于拦住了想近陆若焉的身的林至翘。

见帝王默许了侍卫的阻架,他的气焰终于弱了下去。

叶与宿醉刚醒,此时被他闹得头疼不已。

见林至翘这番恃宠而骄的模样,想必原身在时定然对他非常宠爱。

但如今原身的魂已经不知所踪,当下的魂却不知道该如何与这泼辣没人相处。

叶与让侍卫退了出去,林至翘此时终于意识到帝王的不耐,变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跪在地上。

陆若焉披上外衣,款款地走到了叶与的身侧,竟直接悬身坐到了叶与的腿上,如藤蔓般再度缠上了他。

他笑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至翘,故意夹着嗓子道:“陛下,昨夜你可折腾坏若焉了。”

如他所愿地,林至翘闻言就作出一副怒到极点的样子来。

叶与注意不到二人的明争暗斗,因为他被陆若焉身上残存的,混杂的馨香和残余的淫靡气息的味道再度勾起了昨夜的可怕回忆。

虽然他一直坚信自己是个直男,但昨夜毕竟是他的这个魂魄的第一次开荤,自然食髓知味,轻易地对身上的美人上了瘾。

他尴尬地侧过脸往何愿看去,却见何公公似乎出神般地低着头。轻咳一声,他才惊惶地看过来。

“何愿,你先出去罢。”

何愿轻轻地应了一声,便躬着身退出去了,还顺手掩上了殿门。

有第三人在,叶与也本不想再做什么。他命令何愿退下的原因实在难以令人启齿。

方才陆若焉坐在他腿上时,他分明感受到……陆若焉的外衣内,未着寸缕,甚至连亵裤都未穿。

他大胆地趁着何愿和林至翘不注意,用他湿热的下身轻轻蹭着叶与来不及从膝上拿开的手,几下就分泌出水液,沾在叶与没换上多久的外袍上……

请走了何愿,却难送走赖在地上的林至翘。叶与看着他刚想开口,却见林至翘不知何时酝酿出泪来。

“陛下您……这么快就厌弃至翘了吗?”边说边从漂亮的脸上滚下一滴泪来。

一个两个,竟然都惯用这种卖乖装可怜的法子。叶与心想。但无奈的是,直男是一种,就算是看得清绿茶,也招架不了绿茶的生物。

他叹了口气,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拍了拍陆若焉的屁股,想招呼他起身。

但陆若焉却置之不理地赖在他的膝上不动了,还用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将侧脸贴在他的心口。

陆若焉长发如瀑,此时只用束带简单扎着。低头看去,只能看见他毛茸茸的头顶,不辨男女,让人心池荡漾。

看见这幕的林至翘早已恨得牙痒痒,趁二人不注意,他冲到陆若焉跟前,猛地抓着他的胳膊一扯。

陆若焉本就懒懒散散地趴着,此时被蛮力扯得半摔在地,幸亏叶与及时一拉才没有摔伤。

“你!”叶与怒道。

却没有注意陆若焉只是披着未系紧的外衣被扯散开去,露出赤条条的,布满了欢爱痕迹的玉体来。

林至翘彻底愣住了。

陆若焉倒是并不羞怯于春光泄露,他慢悠悠地拢住了外衣,站起身勾着叶与腰上的玉带就望内室走去。

叶与也失魂似的跟着过去,问他是否有摔伤。

陆若焉抿着唇摇头,引着他就绕到了屏后。

叶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双膝跪下,仰着身去解叶与束着外袍的玉带。他连忙去推陆若焉解衣的手,却见他柔媚地一笑,道:“陛下昨夜赏赐若焉,若焉也想服侍好陛下。”

于是三下五除二地就解开玉带,褪下了他的亵裤。

叶与的家伙在刚刚就已经半硬了,只是一直强压着欲望。刚一拉下亵裤,就差点弹到陆若焉脸上。

陆若焉狡黠一笑:“果然起来了呢……陛下怎么不告诉若焉呢?还要等我亲自来讨要……”

随即,就用柔软的唇亲上了柱身。

叶与起初没反应过来何为“赏赐”,待陆若焉伸出舌头舔上他的阳具时,才想起昨夜他迷醉地吃了淫穴的回忆。

陆若焉用舌头从末端舔起,顺着舔到龟头部位,用舌尖去按弄马眼处。

马眼处情难自禁地分泌出腺液,他也毫不在意地吞进口中。舔了一会,他的嘴张得累了,干脆从冠头处吃了进去,一直吃进去大半根。

叶与的阳物第一次被人用湿热的口腔含住,爽利非常,几乎一下子就涌上泄身的冲动。

陆若焉用手握住根部,将阴茎往深处含去。

但叶与的家伙过于粗长,陆若焉虽表现得老道,实际也只是第一次实践。冠头戳到喉咙口时瞬间干呕起来,难受地渗出眼泪。

但他依旧没有把家伙吐出来,休息了一瞬就继续吸吮着前后吞吐。

叶与此时已再度成为欲望的奴隶,他抚着陆若焉的脑袋,任由阳具往他的喉管处撞去。陆若焉的喉口也渐渐适应了,还一下下地套住了他的冠头处。

快感很快攀上了巅峰,叶与本想用最后一丝理智将阴茎抽出,射到外边。

陆若焉却趁势使劲一吮,叶与的龙精便尽数喷射在了他的口内,着急拔出时,还沾了一点在陆若焉的红唇上。

陆若焉意犹未尽地舔掉了唇上漏掉的精液,全部勾着舌头吞了下去。

叶与看着他滚动的喉结,餍足的媚态。刚释放的热意似乎又汇聚起来。

叶与同陆若焉白日宣淫间,林至翘多次羞愤地想要逃离。

他往日的恩宠着实显赫,却不曾得到过皇帝在房中如此的恩眷。皇帝每次临幸,行事也仅仅是相敬如宾。

今日听了场活春宫,他一边是羞恼万分,一边又心惊自己在侍奉君王上的技不如人。

不能怪他不通床上之技,他出身名门,虽恣肆不羁了些,在房中事上素来矜持自重。

进宫之初,教授礼仪的嬷嬷们也只教了端庄持重的侍君之道。而这个陆若焉初承雨露,却如此精擅,想必是他那风月场的不堪过往里学到的。

如此不洁之子,竟勾得陛下如此失魂,林至翘气得银牙欲碎。

待屏风后云收雨歇,二人依旧细喘不止。

叶与扶起跪在地上的陆若焉,想替他整理被自己情难自禁时扯乱的衣襟。袍沿却被另一双手拉住。

林至翘居然还没走,叶与后知后觉地尴尬羞耻起来。他恐怕是被狐妖勾魂了,竟在有第三人的房间里同另一个男子做出这样羞耻的事情。

林至翘原本已鼓起最大的勇气闯进来,却见皇帝被他拉住时依旧失神。

他恼恨地想,若自己再不争抢,怕是陆若焉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骚浪蹄子要整个霸住陛下的心了。

叶与回神,只见林至翘也一脸媚态地仰视着自己,一副求欢的姿态。

他真是欲哭无泪,自从被骗到这个男同世界后,自己简直一错再错,一弯再弯。

昨夜之事还可以怨喝酒害人,而方才陆若焉缠上来,自己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

如若不是手边没有了现代的智能手机,他恐怕会马上再某乎上羞愤地咨询网友:

不小心把男人上了两次,还算不算直男?

现下最要紧的事,还是打发走这个原身的男妃。叶与整色道:“朕乏了,你们都退下罢。”

林至翘气不过,不肯松开他的宽袖,眼酸地挤出半滴眼泪纠缠道:“陛下……”

叶与的好脾气也快用尽了,摆出更冷的脸来,振袖背过身。

陆若焉刚刚沉默不言,此时却轻笑一声,眼神如风般扫过林至翘,便懒懒地打了声哈欠,告退了。

得意什么呢。林至翘怒火中烧,但他瞧出皇帝的耐心告罄了,只好忍下这口气,也退下了。

回到皇帝平时的寝宫万华殿,叶与原本想替原身尽尽皇帝的职责,不过唤来的内侍们都没有提示他应该做些譬如上朝、批阅奏折之类的,印象中皇帝应当做的事。

他不好直接问,干脆乐得清闲。万华殿的北侧有着给皇帝单独建的小花园,引溪栽花,亭台错落。

此时约莫初春时节,庭中有一颗巨大的白碧桃树,已尽盛放。微风拂过,簌簌落花,静美无比。

叶与从未见过如此美景,闲步踏到树下欣赏。宫里的内侍们极擅伺候,不等他开口就在树荫下布置上睡榻和小几,小几上又摆上时令的枇杷果。

他靠上榻就舒服地阖上眼,随侍的随从们都悄悄退下,只留一内侍静立在侧,轻摇掌扇以驱虫。

日影偏移,一旁的内侍昏昏欲睡,摇不动扇子。一人穿着白如霜雪的纱袍出现在树下,摆手让内侍退下了。

树下只剩二人。来人没有惊醒叶与,只拣了榻上的空子坐了上去。

落花流连地落到叶与的眉眼间。白衣人轻柔地替他拂开了,然后素手旖旎地贴到了叶与的胸膛上,上身也轻飘飘地靠到叶与的身上。

叶与惊醒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一个如谪仙般的男子将脑袋靠在他的前胸上,如瀑般墨黑的头发铺开在他的身上。见他醒来,抬眼看来的是一张俊逸出尘的脸。长眉如飞,鼻梁高挺,眼珠却深邃如夜,见之难忘。

叶与呆愣地凝望着这张面容,因为纵然在他在世时,也未曾见过有男女能美得让人如登瑶池仙境,面容上似乎浮着飘渺的仙雾。

此人开口,嗓子却不似少年,而是成熟的男声,不过依旧如泉声般流利动听。

他道:“宇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叶与此时找不到人探听此人的身份,只能愣愣地摇头。

男人见状皱起眉,似乎更为忧心。用手贴了贴叶与的前额,似乎在替他试温,检查他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不得不说,如果男人此刻摸的是叶与的脸颊,应该能被烫到手。

叶与生前都没发现过,他对美貌得赛过女子的男人也会脸红。

他还在心中为烧红的脸默哀,却没注意到男人的脸越靠越近,直到吻住他的唇。但他却没有别的动作,只是轻轻地吻着。

叶与的脸更烫了,他不知如何去推拒,男人虽仙姿佚貌,却隐隐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在双唇交贴间,他似乎感觉到一股凉气通过唇舌渡进体内,倒是缓解了他发热的脸。

贴了一会,叶与还是下定决心轻轻推开了男人。

男人支起身,却直接将臀部坐到了叶与的腹上,所幸此人虽身形修长,坐在身上却如小儿般轻盈。

他似是不解地凝视着叶与,轻声道:“为师又做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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