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他……”于世琮带着几分叹息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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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日,阳光晴好,终于没有那么冷了,雪也停了。
金竹站在茶庄的侧门,笑眯眯的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一男人一少年。
来福叔当年来到金陵的时候才刚刚十四,是金家所有管事中最年轻的独当一面的管事,如今,也只有二十七岁,但看着却是老成持重得很,牵着赵景流,啊,不对,安安的手,低声安抚的说着什么。
但安安只顾着黏着来福叔,一双眼睛亮亮的直直的盯着来福叔。
金竹歪头,不知道为什么,安安这种看着来福叔的眼神,他有些熟悉?
“主子!”金来福走到金竹跟前,松开了牵着安安的手,恭敬躬身拱手。
金竹笑眯眯的点头,看向因为被金来福松开了手,就直接揪住金来福腰带的安安。
“安安今天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金竹关切问着。
安安抬眼看向金竹,默默靠向金来福,小声开口,“还好。”
金来福垂下手,轻轻握住安安的手,笑着开口,“主子您别担心,安安今天好多了。”
“虽然是这样,但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待会把事情办完了,就赶紧回来,让张神医好好的再看看,等伤好了,你们就直接前往潍城。”
金来福恭敬应下,随后就牵着安安走向了侧门。
他们今天要去金陵郊区的十里亭,要给一个人送行。
金竹看着金来福和安安手牵手的走向侧门,侧头对着花无眠小声开口,“无眠啊,你觉不觉得安安看着来福叔的眼神有点熟啊。”
有点熟?花无眠有些默然的看着自家主子,岂止有点熟啊。
安安看着来福叔的眼神,不就是六郎君看着主子的眼神吗?不过六郎君比较隐晦一些,收敛着,不像安安这么直白。
但都是一样的,都是那种——好像是在黑暗世界里凝望唯一的光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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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郊区,十里亭。
金来福看着不远处的带着枷锁镣铐的柳橙,转头对着身侧的紧紧牵着他的手的安安,低声开口,“不要害怕,我在这里等你,安安乖,过去听他说两句话就好。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看,他现在没有办法打你了。”
安安抬头看向金来福,小声开口,“那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跑。”
金来福有些哭笑不得,“我跑什么啊。乖,快去。”
安安点头,对,来福叔不会再跑,他以后都是要跟来福叔一起住的,他们还要去潍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