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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相艰涩的闭了闭眼, 慢慢的摸出架子下头的一本册子,盯着册子好久,才慢慢打开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儿, 撕掉了最后一页, 将最后一页压在了毛笔架子下的凹处。
随后冷声唤人进来。
“去,把这个东西给赵家的驸马爷送去。”苏相冷冷说着, 将有几分残旧的小册子放进匣子里递给进来的侍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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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远之坐在青书苑的书房里, 翻着急报的折子和册子,在他跟前, 阿七和阿六正轮流禀报着:
“依照李洵所说,我们在苏州的七人横巷里找到了疑似据点的地方,但是已经空无一人,里头的东西很乱,小的们无能, 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
“丁文举大人已经在追讨被运出苏州的粮草和税银。”
“韦州急报,已经找到了河堤崩塌一案的证据。”
“安州呈报, 李璟羽小王爷想转道韦州,协助查探河堤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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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远之看完手上的信, 放置一旁,抬眼看向阿七,“白衣鬼面军必然是还在苏州,但现在不必查找,有人会帮我们找到他们。”
“告知丁文举大人,继续追讨,能讨回多少就多少,告知漠州的三爷,不日漠州必有动静,骊山私塾,有赵相在,遇事不决,可寻赵相!”
“韦州的事,交由苏煜处置。”
“李璟羽让他速回金陵,金陵城的热闹可不能少了他。”
一一吩咐后,唐远之问道,“唐震到了吗?”
“回主子的话,唐震唐大人已经到达苏州,眼下正在唐明之的住处。”
“唐明之住哪了?”唐远之漫不经心的问着,一边将金竹画的图纸仔细的收好。
“回主子的话,他如今住在四明山中张夫人的坟墓旁的茅草屋里。”
唐远之微微点头,站起身,“张夫人现在是在伯母哪里?”
“是,今晚刚刚醒来,张神医说还得调养几日,主要是发现张夫人身体里有毒素,是被人长年累月下毒所致。”
“好,阿七,你前去告知张夫人一声,让她好好休养,暂且就住在这竹园中。若她问为什么,你就说为了她的儿子。”
“是!”
“我去一趟四明山,少主子若是醒了,告知一声,请他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