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摸不清楚状况,看向这个,这个不说,看向那个,那个也不说,最终,席君昊说:“瞒着他做什么,社会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凶险。”
见白赊月不说话,席君昊说,“电视上演的什么草菅人命,什么官商勾结残害百姓都没有成为历史,社会就像披着羊皮的狼,看似温润和谐,实则充满危险,你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相,而是这个社会的主流想让你看到的,同样的,赵元庆虽然表面上是什么集团的主席,但他背地里开赌场设地下拳击,做一些不法勾当,这些事我们知道,某些新闻媒体知道,也许你周伯伯那边也知道。”
“他不好惹,所以我与你白叔叔都让你遇到他,就绕道走,不过这件事也怪不得你。”
席君昊解释得隐晦,姜宁听出来了,他之前拒绝赵元庆,已经得罪了他,如今还对他和他那两个保镖做了那些事,他绝对会报复。
而赵元庆所谓的“报复”在他日常认知之外。
白赊月交代姜宁:“你先进去,处理完了,你再出来。”
姜宁看向席君昊,席君昊说:“打打杀杀的血腥场面你还是不要看见的好。”
“行了,你别吓唬他。”白赊月对姜宁说,“赵元庆在气头上,见到你只会增加他的愤怒,这件事让我来处理。”
姜宁听话进入内堂,他好奇,给门留了一条缝。
没过一会儿,赵元庆穿着大衣裤衩就找来了,身后还带着一帮打手。
他气急败坏,进门就冲里面喊:“姓白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把姜宁那小杂种交出来,咱俩之间可以当做没事发生!”
白赊月坐在主位,一旁是老熟人席君昊,另一边是把玩翡翠原石的韩焘。
这三个人都不好惹,赵元庆倒是一愣:“那小贱.坯子值得你这么护着?”说完,他好像回过味来,“是你白赊月的人?”
白赊月含笑:“是。”
这就有点难办了,赵元庆自个儿提了把椅子,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你说吧,这事儿怎么解决?”
乌泱泱的一群小混混填满了整个会所大厅,手里带的、身上藏的都是些伤人家伙,阵势浩大,势必要出一个结果。
姜宁躲在门后看到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拍戏都没这么多的群众演员。
白赊月伸手招呼人拿来一杯茶,亲自奉茶到赵元庆面前:“我代他向你赔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
这白赊月为了那个小贱货倒是能放得下身份来,但赵元庆怎么可能为了一杯茶消气,接过茶杯的那一刻就把杯子摔翻在地,随即撩开衣服露出被电击灼伤的皮肤:“老子长这么大就只有脸上一道疤!他妈的到嘴的鲜肉还没尝上一口,就被电晕了,电晕了不止,还与两个保镖裸露着从床上醒来,你说,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这事儿要搁你白赊月、搁你韩焘、席君昊身上,你们能受得了这种气?”
席君昊干笑两声:“这哪儿能受得了?若是搁我,有人对我用药,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那玩意儿给摘了,还有脸跑来这儿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