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是这个意思?”路鸣野刚见过程玉书发怒,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说……”
看他着急慌张,程玉书收起恶作剧的心,露出笑模样打断他道:“行啦,我知道,刚逗你玩的。”
说实话,程玉书这人身上总是藏着秘密,你不问他,他就永远都不会主动和你说,甚至有时候,就算你问了,他也不一定会对你实话实说,因此你只有把他逼上绝境,让他情绪堆积到不能不宣泄时,才能好好得知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路鸣野现在已经撬开了一个大秘密,但他担心程玉书还有事瞒着他,于是追问:“除了这些,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瞒着我?”
倒还真有一事,程玉书犹豫着开了口,却刚说了个“我”字,就见工人们一窝蜂地涌进来,笑着和他两打了声招呼,随后便上楼忙活去了。
瞧见他们进来,路鸣野反应过来这不是一个他两说话的好地方,索性拉着他往他外婆家走,一边走,一边说:“对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程玉书挣了挣,路鸣野识趣地放开他。
程玉书和他肩并肩地走着,好奇问他:“什么事?”
“你先回答我,你还有什么没有其他的事瞒着我,我就和你说。”
“我……”程玉书支支吾吾地说着,“是还有几件小事。”
路鸣野眉毛上挑,示意他继续。
虽然他本意就是想来询问他的意见,但当他与他面对面交流时,他心里深处还是有些许挣扎。
因为他明白,喜欢看他制作漆器的路鸣野没办法绝对理智地给他提意见,同时他也清楚,如果他现在不说,万一以后被发现了,那就可能会引发他两新一轮的争吵,得不偿失。
几度纠结之后,他坦然道:“你看过我所有视频,知道我从三年前起就停更了吧?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停更吗?”
路鸣野试探道:“因为你爸妈和你妹妹出了意外?”
“是……也不全是”程玉书长吐一口气,沉声揭开藏了多年的伤疤,“在这之前,教我制作漆器的师父病逝了,短短一个月,我失去了很多东西,我的生活也从那一刻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程玉书望着脚下的路,回忆拉得老长:“所以我不得不放弃漆器,回河州接管旅馆,照顾我还在医院里昏迷的妹妹。”
两人踱着步子慢慢回到家,路外婆正坐在客厅一边摘菜一边看电视,瞧见他两一起进屋,有些惊讶。
路鸣野知道程玉书的话还没说话,索性和路外婆简单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随即拉着人进了卧室。
程玉书拿着杯子喝了两口水,视线重新落回到路鸣野身上,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末了,他才向他提起周琴和赵胜对他所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