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我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我……”
程玉书咬了咬牙,想起宋辞那天跟他说的他是为了躲相亲才回来的,勉强笑了笑,低头切着牛排慌乱地往嘴里塞。
路鸣野还在说:“我其实不在意他喜不喜欢我,心里有没有我,只要他肯陪在我身边,不管他对我怎样,我都会觉得很开心,但我今天刚知道,原来他对我可能也有那种意思……”
不想听他和别人的爱情,也不想听他对别人的向往,程玉书举起玻璃杯猛灌了两口橙汁,打断他:“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是吧?”路鸣野见他杯底已空,懂事地又给他添上了一杯,谨慎问他:“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玉书没再拿起杯子,对家里没屯酒有点惋惜。
路鸣野收回手,调整坐姿,一本正经地说着:“程玉书,我知道这事你早就知道了,但我还是想和你说,我……”
“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早上答应了我妹下午要去看她的”程玉书抽了张纸擦擦嘴,从椅子上站起来,全然没注意他在说什么,逃也似地转身往门外走,“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他一边换鞋一边开门,没等路鸣野反应过来,门就已经关上了,人也彻底不见了踪影。
路鸣野一脸懵地望着空无一人的玄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说错话了?
没有啊,我这才刚开了个头。
还是说他知道我要说什么,这是在变相拒绝我?
可宋辞不是说他也喜欢我吗?
难道这又是误传?
不行,我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路鸣野一边给程玉书打电话,一边换鞋追了出去。
程玉书没进电梯,躲进了消防通道,一个人坐在楼梯上平复心情,看到路鸣野给他打来的电话,他迟疑了两秒,随后果断按了关机。
没办法,路鸣野找不到他,只好打车去医院,问了所有能问的人,才最终在心理住院部找到了程珈安,结果他一敲门走进去,环视一圈,这才发现程玉书对他又撒了谎,又毫无理由地开始躲着他,他气不打一处来,走出医院后长长呼了一口气。
我好容易才鼓起勇气决定直面出击,结果刚试探性地说了个开头,你就直接跑了,程玉书,你行,既然你这么喜欢玩躲猫猫,那我今天就陪你好好玩个够。
河州也就这么大个地方,我就不信你还能跑多远,我今天就是把河州上下都给全翻遍了,我也得把你揪出来跟你告白。
你以前还说我一遇到事就逃避,那你呢?
你比我更会躲。
路鸣野被激起胜负欲,在心里无声地愤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