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想知道就把耳朵附过来,我再告诉你。”促狭的美目对他眨了眨。
贺宇耘倾身,见他刻意压低嗓门,仿佛真的在说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让他想起童年的时候,有什么秘密都会小小声告诉另外一个人,然后千叮万嘱的叫人不要说出去,长大后,回想起也觉得孩提时这种举动真幼稚,但他现在却重复这个举动,是不是越活越回头了?
“就是这样,听到没有?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呢?”凌飞扬神秘兮兮地凑近他,刚刚玩世不恭的表情变得有几分慎重。
“哈哈,很难想像他的样子。”贺宇耘的肩头一耸一耸,抑制不住满腔的笑意。
“难怪他对你有敌意,我终于明白他那句,‘好的攻方是从受方做起的’,是什么意思了。”
“其实也没什么,他觉得屈辱而已。”
“我也想过,他怎么没有看上你。原来是有心结。”
“算了,早对他死心了,他这种人是你才能搞定的,而且……”凌飞扬忽然笑得很梦幻,然后秀出他修长的手指上的钻戒,“一克拉,很漂亮吧?”
“你买的?的确很漂亮。”贺宇耘附和地说了句。
他一向对钻石没研究,这种东西是女人才有兴趣,而且看上去和玻璃没什么分别的东西,竟然有这么多女人向往。
“你不会这么扫兴吧,我会这么无聊自己去买钻戒?我准备结婚了。”凌飞扬虽然是抱怨,但语气仍带着甜蜜。
“啊?结婚?”贺宇耘一时消化不了这个讯息,凌飞扬不是喜欢男的吗,怎么会去结婚的?难道离开三年,真的有这么多改变?
“是啊,我下个月就会移民去荷兰,顺便在那里举行婚礼的。”
“哦,恭喜你,怎么会去荷兰?对了,我还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你结婚的对像是男人还是女人?”
“喂喂喂,拜托,你这个人还是这么没情趣。当然是男人,不然去荷兰干嘛,因为那里的同性恋可以合法结为夫妇。从我懂事起,就知道自己喜欢同性,我怎么会和女人结婚呢。”凌飞扬慵懒地再次伸出长指,撩拨他一头散乱而魅人的及肩长发。
“这样也可以。”贺宇耘恍然大悟。
“当然啦,如果你和郑巍要结婚的话,也可以到荷兰。不过首先成为那里的公民,因为同性恋者在荷兰结婚必须要是那里的公民。”凌飞扬说的煞有其事。
“你有病?”贺宇耘嘲弄地瞥了他一眼。
“有说错吗,好像上个星期吧,郑巍到我的酒吧,跟我说起你的事,才知道你回来了,所以才想见见你,顺便告诉你我要结婚的事。你们两个就老实一点,自尊值多少钱,难道你们真的想抱着可笑的自尊孤独终老?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其他自己看着办了,人生不是有很多三年给你浪费。”
“谢谢,我回去会好好想想的。”贺宇耘干笑了几声。
凌飞扬竟然一直不停地给他教训,真是令他有点哭笑不得。
“还是这么客气,你是不是对谁对这么疏离的?”凌飞扬无奈地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