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巍眸中的光彩,意外的牵扯着他抽痛不止的心脏,差点令他喘不过气来。胸中有一股热气,瞬间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按了按自己的心脏,希望能减轻疼痛。再看了眼凌飞扬,发现他神情有丝落寞,不过一现即逝。
沉沉地闭上眼,真是复杂的关系。
习惯性地在衣袋上找药。摸了几次口袋都是空空的,竟然没带药出来,那他一定要走了,再下去他恐怕支撑不了。晕倒在人家晚会上就不好了。
“宇耘,不知道你有没有陷下去?如果没有,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把心给了他,可能会很可惜。”凌飞扬突然很正色地对他说。
“谢谢,这算不算过来人的意见?”他勉强撑起笑意。
就算凌飞扬不说,他也绝不会给自已有陷下去的机会。
再看了眼台上的一对璧人,也玩够了,这段莫名其妙的关系差不多是时候结束。
“他这种不羁的人,是注定让人心碎的。”
“指谁?郑巍?”贺宇耘微微偏头看他。
“不是吗?你看看那边……”凌飞扬指了指隐在人群中一个遥望郑巍孤独的身影。“他突如其来的婚讯,真的伤透了爱他的人。他可能很重视这个未婚妻,听说他已经处理掉以前那些风流坏帐,准备修心养性做个好丈夫。”
“他?有可能吗?”贺宇耘带点讥讽的挑挑眉。
如果郑巍真舍得那些莺莺燕燕,就不会对他说,即使结婚也会跟他维持这种关系。
可能是他当时气在头上,随口说说也说不定。
“不知道,这也是听说而已。”贺宇耘不置可否,苍白的脸上仍是一贯的不在乎。
心脏处传传来忽强忽弱的刺痛,使他忍不住闷哼了声。他再次难受地抚上心脏。
真……该死——竟然选在这种时候发作。
“宇耘,你的脸色很难看?怎么了?”凌飞扬终于发现他的异样。
“没事,旧病又开始发作。”他咬住颤动的唇轻哼,手心冒出越来越多的冷汗,强烈的晕眩感在他脑中兜转。
“什么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他深呼吸了一大口气,然后敛下神色,“是心脏病,我忘了带药。可能要……麻烦你送我回家……我暂时开不了车。”
胸口泛起近乎刺骨的疼痛,令他差点连话也说不好。
“巍,你在看什么?”杨缨发觉郑巍正握着他的手有点颤抖。
“没什么。”郑巍随口应道,侧身遮住她的视野。
然后伸手整理一下了她微乱的发丝,抚平她好奇的心理。但目光仍不受控制飘向贺宇耘那边。
他皱起眉头。有点不悦站在他身边的凌飞扬,但令他更担心的是他捂着心口的动作,难道他又犯心疾毛病?心底隐隐泛起一股不安。
“你好像有点不安?是什么原因?我知道要你娶我这个将死的人,是有点委屈……”
“你不会死。”郑巍蹙拢着眉?打断了她的话,“不要胡思乱想,我没有一点委屈。以后不要再说死字。”
“我知道自己很任性,很高兴你一直都在包容我。”杨缨露出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