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沙发,去厨房冰箱里取出一罐可乐。哧地一声响,冒出气体,他慵懒地靠着窗口,左手撑着背后的流苏台,垂着眼睫情绪不明,外面的阳光依稀能照出罐子里在冒泡。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瓶罐,发出吱啦声,他仰起头,喉结微动,阖上眼咕噜咕噜地灌下好大一口。
厨房外的人面面相觑,两分钟后,又耸了耸肩各忙各的去了。倒是张烨,他挑了挑眉,吧嗒一下将手机扔到桌上,起身骂了句“怂”后,勾着嘴角做起了勇士。
有人愿意送死,剩下的人当然欢天喜地敲锣打鼓,流氓似地吹着口哨,再施舍般地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视线随着张烨的步伐而去,眯着眼当起了吃瓜群众。
张烨过去,也拿了罐饮料,喝了一口后,嘴角染上一抹笑意,“我今天早上醒来一次,刚打开门就看到你衣衫不整地从余夏房间出来,还睡眼惺忪着,啧,是你把她怎么了还是她把你怎么了?”
“一个大男人这么八卦有意思麽?”尤东寻冷嗤,“无不无聊?”
张烨眉梢一动,“不无聊,这是作为兄弟对你最起码的关心。”他也知道问这话不太好,可是,“你得注意影响啊,怎么说这栋房子里还有我们这些外人呢,噢,还有阿杰这个未成年。”
“………”
尤东寻眼角一抽,懒地搭理。
“说实在的,你别做禽兽做的事儿,要构建和谐大家庭。”他顿了顿,“还是那句话,影响,要注意影响,好好想一想刚才大家伙儿看你的眼神。”
尤东寻呵了一下,将空了的罐子捏扁投掷垃圾桶内,谣言止于智者,一群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人,不管解释什么他们都会自动歪楼歪到他们所认为的方向去。
但他还是犹豫了几秒,最后选择幽幽地开口,“别多想,我也才成年。”
说完,冷冷地瞥了张烨一眼,眸子里讽刺的讯息更是简单粗暴直抒胸臆。
张烨噎了噎,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吧,在一起相处久了的人不去怼几句总感觉不舒服,他讪讪地摸了摸鼻梁,想起了网上流传着的梗,啐了一下轻声嘟囔道:“那你这样就是禽兽不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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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的车程。c大在军训上一贯搞地比较严肃,一排如长龙般的车井然有序地从苏州市区穿过,阵仗排场看起来都有些大,巴士一路下来除了收费站红绿灯外也不停,拉着学生们就直接进了部队。
十三号车内,原本一路高歌的男生们塞着耳机听歌的听歌,靠在窗口睡觉的睡觉。
瞥见外面的景色越来越荒芜后,面上表现地有几分生无可恋,等最后驶进有很多兵哥哥们站岗的部队后,又募地振奋过来。
“卧槽,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胡彪一直有个军人梦,也许二十天后,我会选择休学然后在这里完成我的梦。”
“信信信,你最大的梦想是摸到真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接下来就要说高三的时候看了那部特种兵的电视剧使你对绿军装欲罢不能了。”
“喂喂喂,瞎说什么大实话。”
………
车厢里又活跃起来,笑着开始打闹。
余夏坐在后排,长途之下有点头晕,她抬手轻轻摁了摁眉心。车内的空调打地有点大,余夏吁出一口气后,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外套是尤东寻的,出门前他拿了后一声不吭地扔给她,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抿了抿唇,安然地浅笑着,听着外面训练时战士们浑厚的叫喊声,莫名地理解了胡彪说的话,这里,太振奋人心了。
“余夏。”
她抬头,应了一声。
旁边的男生朗声笑了笑,“我看你一点都不紧张,其他班的女生都在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