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寥寥数句,其中感情滋味,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得到。
他不是没查过这人的消息,只是,查不到而已。现在想想,要是能那么容易查到才是有鬼了。
总之他按时按点按地到了,对方没来,独留他这个穿过了半个华国国境的人,在偌大的城市中孤零零地风中凌乱。后来,他就接到了一支签,尽管心中隐隐觉得不妥,但正因如此,才更有必要弄清楚整件事。他祈祷过许多次,千万别让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却忘了,不好的预感总是能成真。
「你以为我要来杀你的吗?」青年大吃一惊。
「不是吗?」杨钧鸿的眉皱得更紧了。
「当然不是。」青年扑哧地笑出来,回身潇洒地坐在桌子上,一手搁在膝上,「我要先让你告诉我神煌玉的下落,才能杀了你啊!」
短暂的时间内,气氛沉滞了下来。
杨钧鸿的眼珠子动了动,见其余人都是满脸木然,不知道是不是该配合他这句话笑一笑。
「你怎会这么想?」
12、下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怪事年年有……杨钧鸿摇了摇头,暗自叹息,面上不动声色地回答:「纵然你猜得不错,一来,我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二来,你也办不到你希望的事。」
青年稍稍前倾了身子:「哦?我杀不了你?还是拿不到东西?」
「两者皆有。」
随着杨钧鸿的浅笑落幕,楼梯后面出现了一个年近不惑,打扮依旧明艳的女人。除此之外,还有
店里的伙计,或者说伪装成普通伙计的众人。青年轻轻扫了他们一眼,伸手抚上胸口,忽然抑制不住憋笑似的抖了抖。
「这就是你的底气?」他闷笑着,「一个横眉竖目花枝招展的老太婆,一群……哦,我不晓得,武林盟的窝囊废,杨哥哥,你不如单独赴死更像个英雄。」
「呸,你个黄毛小子,敢对你姑奶奶大不敬!」
话音刚落,便见房中闪过片缕朱红花影,空中传来细微的,刺裂的声响,仿佛有人袭击了不可捉摸的气体。眨眼前,所有人还定定地站在原位,如尊尊石雕,但听彻底开战的宣告,所有人都动了。还没有动的只剩下两个人,仍是面对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饶是外表如此淡然,实际上却是片刻不放松地注视着、打量着场内骤然爆发的打斗。
砰,木屑飞散,两人不约而同微微侧过了身子,回头又看了对方一眼。刚才的小插曲有些出乎意料,却是一把红绸舞扇将桌子劈得四分五裂,又被深厚内力的余劲推冲到了这里,未及目的,便自己承受不住强大气流压力碎成小块的了。
再扫一眼战局,初期竟然是势均力敌之势。青年不大高兴地叩了下桌面,几声轻响,却是略显清越,冥冥中,自有人心领神会。
干扰到别人的事情里可不太厚道……
杨钧鸿手掌一翻,铁针尚未飞出,便见雪白的里衣摆掀过空气,好似筝线银弦,流水般划过的轻弹调捻。笃笃、那排暗器齐齐□了刚才那张桌子后的墙壁,不多不少,恰好入了三寸。
一旁的青年早先察觉到了动向,一跃便躲了过去,身姿落到对面稳稳站定,笑道:「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了。好歹也是武林盟的老大,算是同行,对不对?除非你不介意什么黑道白道的话……没事就玩那些娘们用的绣花针,真怀疑你到底是怎么上台的呢。」
「若然云弟有兴趣知道□……」杨钧鸿轻轻扬眉,手在虚空似无意动了动,却是按在了腰间未曾出鞘的长剑之上,「乐意相告。」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