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壳儿都没卡。
“解煞的生意做的这么顺利,多亏了二掌柜的你。”
王敦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为什么二掌柜的脸色有点儿像是农历六月的傍晚,黑云压城城欲摧。
“那你呢,王敦。”
胡橙的声线并没有好像王敦想象之中的高挑起来,反而比刚才还要平静,与其说是波澜不惊,不如说是一潭死水。
“我?”
“你也不是没有我就不行的,不是吗?”胡橙说,唇边甚至带着一点点的笑意,那笑意有些自嘲的况味,虽然勾着嘴角,却凄凉得让人想用掌心的温度烫平了它。
粗线了,修罗场,救我还是救妈的终极奥义!然而本宝宝的bug还没修复现在不能嘿嘿嘿啊,不嘿何撩?宝宝不胖!
王敦的内心戏好像脱肛的野马一样奔腾,导致他直接当机了,愣呵呵地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胡橙长叹了一声,转身往自己的房间里走了过去。
救命啊,别走啊,本宝宝掉线了你看不到吗?你的好友王敦正在奋力地加载中。
“大柜,我走了。”胡橙从房间里走出来,怀里抱着一个简简单单的包袱皮儿,应该是他的行李,小财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脸上肿的像个猪头,怎么回事,难道是被胡橙家暴了,天呐二掌柜的喜欢家暴,那我怎么办?我不是怕他打我,我是怕他手骨折了,王敦的脑内依然丰富。
“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也是同事一场。”胡橙让小财拿了包袱皮儿出去等着,自己端起了柜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到了王敦的跟前。
以胡橙的个性,这算是他最后的妥协了吧?如果告别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他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迁延。王敦的内心就是这么自信,可问题是这茶他不能喝。
“你不喝吗?”
胡橙看着他,表情甚至有些狼狈了,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他是一棵大树,最谦卑的善意也只是摇曳着自己的婆娑,却永远无法像普通的花花草草那样俯身在尘埃之下。
“我心里没有私,这茶里没有毒,王敦,你为什么不喝?”胡橙一字一顿地说。
王敦没说话,怎么说呢?因为你说这是诀别的茶所以宝宝不喝,那你不喝你还不亲上去?问题是宝宝不能亲啊,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猎枪,什么鬼我又开始歌曲联唱了→_→。
“你保重。”
胡橙一抬手摔了酒杯,大步流星地朝王敦走了过来,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啊,这一刻王敦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这阳光照耀着大地,他感觉得到,胡橙把身体里最后积攒下来的一点儿安慰剂给了自己,他本来应该好像猫吃了猫薄荷一样的快乐,可是王敦哭了。
胡橙放开他,再也没看他一眼,他庆幸王敦是个胡同儿串子,最后的拥抱并不算什么歧义。
……
胡桃揍完人,心情很好地回来了,一进院儿就看见王敦四仰八叉地躺在天井院儿里,像个被人遗弃在垃圾堆旁边的台式机,空虚寂寞冷。
“喂。”
胡桃长腿一伸,踹了王敦一脚。
“干什么呢?”
“没干啥,缓一缓。”王敦的大眼睛空洞地瞪得浑圆,直勾勾地看着天。
“什么鬼。”胡桃心情挺好的,没搭理他,直接回屋了,转悠了一圈儿又出来了。
“胡橙呢?”
“走了。”
“走了?!”胡桃大惊,一把薅住了王敦的脖领子,把他整个儿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去哪儿了?”
“说是家里有事,回去了。”回去也好,他这么好的一个人,跟自己在一块儿却总是弄得遍体鳞伤的,这些bug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复,要是不能,撩了人家等于耍流氓,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