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说。
浅尝辄止的吻,结束之余,闻莱搂着他的脖子缓解自己凌乱的气息。
随后的话题依旧围绕着蒋顷盈,闻莱闭着眼睛说:“我不讨厌她,但我挺烦她的…”
“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她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就莫名其妙的…映象最深的一次是英语老师让课代表互改班级作业,我改你们班,刚刚好改到你的听写本,她又来了。”
“你知道她说什么不?”闻莱低声,“她说小时候你们在山顶捉了一只蝴蝶,它是蓝色的,形状很漂亮……她很喜欢。”
“然后呢?”周郁迦只在她稍作停顿时才会补充几句。
“然后……”闻莱晃了晃头,语气酸酸的,“记不清了,也不想听。”
蒋顷盈无非是恶趣味成瘾,改作业又无聊透顶,所以乱编一通她和周郁迦的童年往事,就想瞧一瞧她的反应。
效果当然不尽人意,闻莱不仅没理她,甚至像老师一样催她速度点,否则会耽误她下课去食堂抢饭。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战到蒋顷盈生无可恋。
闻莱确实被小小地刺激了一下,也确实被烦到了,而且蒋顷盈一直在消极怠工,她当时又好饿,肚子咕噜咕噜叫。
在老师办公室不好撒气,不然自己努力维持的清冷形象岂不功亏一篑?
然后她决定报复回去,只不过被报复的对象换成了对此事一概不知的男主角。
她在他作业本空白的地方,画了一只呆头呆脑的猪。
“对,你就是一只猪!”她愤愤道,甚至壮起胆子咬了他手臂一口。
周郁迦知道后反而乐得不行,被她咬了也是笑意融融的:“嗯,我就是猪。”
“我没有和她去捉过什么蝴蝶,她骗你的,她也不可能喜欢我。”他向她保证。
话落,翻身,扣住她的手腕,两人瞬间滚作一团。
他亲她一下,她就咬他一口,闻莱急眼了还会挠他痒痒。
打闹完,闻莱断断续续又说了很多他毫不知情的东西,还聊到了陈嘉凛,她问周郁迦,她说:“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很讨厌我啊,不然他为什么每次都用那种“我配不上你”的眼神看着我,我寻思着我也没惹到他啊,他看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他呢。”
闻言,周郁迦耐心解释,“他不是看不起你,他只是平等地看不起每一个人。”
“他心性就这样,他连我也看不起。”
周郁迦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整颗心被这道坚定的目光深深地穿透,闻莱声线颤抖,“我们都很好…”
她说你不要哭了,我会心疼的。
他哭了么,周郁迦起初还不信,直到她吻掉他的眼泪。
许是气氛到了,这之后的发生事,水到渠成。
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腰两侧,脑海闪过了什么,闻莱手指覆在他手背上。
她说:“那天晚上我看见你了,就在马路对面。”
那天晚上,哪天晚上。
记忆几乎是一秒冲破囚笼,就像新年的礼花,绽放在高空,堕落在平地。
周郁迦表情诧异:“所以你没有和他——”
“没有。”
她抬手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先是她的,再是他的,一边进入,一边告诉他那晚的全貌。
渐渐的,他眼角浮现一点点欢愉,一点点喜悦,一点点迷茫。
长发散落,柔得像月光,她仰起纤细的颈,宛如漫游春池的天鹅。
腿弯前后摆动,慢慢地,低频率地,她眼皮都粉了,是潮湿的粉。
他扣紧她的手,她顿了一会儿,雾气萦绕的目光下意识,定在了他眼尾的泪痣上。
他察觉到了,心中隐隐生出些期许,他也说不上来,或许是直觉,或许是第六感,总之他想听她说话,无论说什么,他想要全身心感受她。
这缓慢的过程,这渐变的过程,她俯身轻吻他,透明的一滴泪落下,像屋檐的雨,正好落在了上面。
水声漫漫,她只听见他喘着音说:“这颗痣对你来说,好像很特别。”
“是这样么,姐姐。”他用称呼撩拨她的意识。
线条漂亮的脊背微微弓起,她忍耐地咬着唇,溢出的声音开始晃动:“…是…很特别……”
甚至重复一遍:“很特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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