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林威才猜到徐希皋的打算,原来是承天门佯攻,大军走昭和殿呀,没毛病,符合快速奔袭的原则。
脱裤子放屁,老子又不会关门,随便你来多少。
抬头看看空中的太阳,快到午时了,百姓越来越多,佯攻尼玛,就知道利用平民百姓,老子放空你狗日的。
林威低头向京卫下达了一个命令,把长安街的百姓全部挤出去,百人一轮放人,先前的出去,后面的才能进来。
魏忠贤突然从中极殿玉阶绕出来,“侯爷,陛下有令,传信王和信王妃到禁宫观礼。”
林威歪头打量了他一眼,过了十几息才明白九千岁为何脸色苍白,“另外三位藩王呢?”
魏忠贤给了他一个你懂的表情,没有回答,林威脸颊不由得抽动,果然,陛下从来没有选择错。
伸手朝远处武成阁遥遥招手,不一会,来了三个红袍,成国公、定西侯、以及魏忠贤的侄儿肃宁侯。
靠,没有默契!
林威向定西侯和肃宁侯摆摆手,示意他们站一边,才对成国公缓缓说道,“公爷,陛下召信王和信王妃入宫观礼,您是信王大婚使,与信王熟悉,请您走一趟护卫信王入宫。”
朱纯臣眯眼看看他,又看看魏忠贤,突然抽了抽鼻子,“你杀人了?这么快?”
林威不悦歪头瞥他一眼,“公爷觉得自己很幽默?”
朱纯臣看他这样子也不敢瞎扯,伸手指一指他腰间的刀鞘,把手处有血迹,又拽住他袖口翻过来,上面一道殷红血迹。
“不关公爷的事,您快去快回。”
“我准备了五百人在十王府外面,需要帮忙吗?他们都是单打独斗的高手,比不得你京卫那种战阵本事,保护几个人还凑合。”
“刚才看到大伙在商量事,都有这样的想法?”
“是啊,反正宁阳侯、丰城侯、成山伯都去了徐府,秃子头顶的虱子,大伙现在又出不去,几乎人人会知道发生什么。”
“呵呵,公爷以为会发生什么?”
“无外乎杀人嘛,你不让大伙掺和,那大伙就不会掺和,反正我们是看客,谁输谁赢也没危险,用不用由你。”
林威淡淡一笑,“不用了,我怕自己忍不住顺带杀了他们。”
朱纯臣突然靠近一步,“大灾真是人为?”
林威还没有回答,他又解释道,“现在京城到处都是耳目,大伙想知道点事很简单,再互相印证一下,你不说大伙也能得出结论,想不到中城指挥使会投靠徐府,内城门没什么油水,这家伙平时很少见。老夫提醒你件事,中城指挥使有一个其他衙门没有的差事,他们是兵部指派,兼任看守外城西南刑部大狱。”
“这能说明什么?放一群犯人出来闹事?”
朱纯臣看他完全没意会到自己再说什么,摇头苦笑道,“算了,以后再和你说吧,暂时与刑部大狱的确没什么关系,那你最好提防点锦衣卫缇骑,他们可是有三千多人,老夫先去十王府接信王。”
林威点点头,“公爷最好别在任何一处停留,大师兄一会带京卫正衙两千人入皇城,到时什么人都出不去。”
准备离开的朱纯臣闻言又退了回来,语气颇为真诚,“林威,相由心生,境随心转。你不要站在这里了,文武大员无论哪一个,都能从你身上看到埋伏起来的杀气。”
朱纯臣这次说完就走,林威疑惑扭头看向魏忠贤,“魏公公能看出成国公想说什么吗?刑部大狱和锦衣缇骑能说明什么?”
魏忠贤摇摇头,“田尔耕是英国公的人,这不是什么秘密,本就是英国公暗中给咱家的助力,他不可能坏事。何况还有暗卫杨寰、东厂孙云鹤监视制衡,许显纯和崔应元就是两个打手,他们若能暗中谋划什么事,咱家可以去死了。”
林威点点头,想不到也就不想了,双手搓搓脸,抬头再看一眼太阳,与魏忠贤一起返回乾清殿,好戏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