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当然知道他不会死,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张维贤的确很有决断,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他是个合格的权贵大佬,不代表他是个合格的忠臣,更不代表他是个合格的舅舅。”
“什…什么意思?”
林威笑了,“小姨一出京城好似不会思考,立场飘忽,你这样的人掌控暗卫是灾难,就算你掌握的大多在皇城禁宫也是灾难,也许没有武清侯和小姨,西宁侯也不会大逆不道,皇家玩制衡过头了。”
“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我们晚上就知道了,管理暗卫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完马上弄死他们,怎么还能让他们传承,包括你、我、西宁侯、武清侯、骆家。”
云梦还想说什么,徐希皋从大帐出来,让她住嘴了。
定国公到林威身边,好似极度纠结,“林威,本公想回京,明早回京去了。”
他这话让身旁的云梦大惊失色,一把推开林威,焦急说道,“定国公,你不能回,必须有结果才可以。”
徐希皋对云梦公主的话毫不领情,反而冷哼一声,“是吗?陛下在乾清殿瞬间点了我们四个出塞,英国公损失得起,本公再不回去,定国公一系又变成边缘的废物了,陛下真乃乾坤独断的圣君,下手迅速果决,哈哈…”
定国公大笑离去,把真心劝他的云梦公主雷在原地,旁边的林威看向她全是讥讽,“小姨放心吧,我不会杀他,火候不到。”
云梦两眼一瞪,“你还想杀他?定国公魏国公一门…”
“好了,想这些事费脑子折寿,小姨就是一个被自己父皇托付的可怜人,天黑以后,我们去听听他为何弑君。”
另一边的张维贤,黄昏来到鞑靼人营地,很顺利,他进去了,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很不顺利,其他人谁都没见到。
张之极被打得皮开肉绽,若张维贤看过诏狱时候的林威,就会发现儿子与那时的林威几乎一模一样,后背脸面没有一点伤,正面没有一点完好的皮肤。
鞑靼人送给父子俩一个爬犁,贵英恰让亲卫送给英国公一句话:宛平侯才有资格在草原谈事,听说英国公是宛平侯的舅舅,大汗给宛平侯的教训,也是大汗给宛平侯的面子,英国公什么都不需要留,可以滚回去了。
英国公关心儿子的伤势,更关心西宁侯的结局,可惜鞑靼人再不与他交流,还没天黑又把他扔了出去。
张维贤很快被前线斥候接应,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向南,爬犁上听儿子断断续续说了一会,才知道他被俘后每日被关在帐内用刑,不问任何事,不说任何话,就是打,今天都没有停。
傻子都明白,这不是鞑靼人的做派,儿子脱险了,京城的勋贵旗帜终于恢复了他的‘智慧’。
推演了半天,总算得出唯一的解释,林威的做派都是假象,他一定在背后与林丹汗展开‘实质性’谈判,之极是他必须赎回的人,且不接受任何要挟,鞑靼人才对之极用刑泄愤。
张维贤自认推演的不错,那么…皇帝想让西宁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