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对乌兰的话不以为意,两万人的生死、战争胜利怎么能寄望于你们的鼻子感觉。
“都督,属下求见!”
“进来!”
李尊祖像个人形绵羊,进入棚子连忙把漏风处关严实,“都督,兄弟们知道此处是哪里了,我们应该向南偏了三十里,不过到沈阳还是一样的距离。”
林威一愣,“怎么确定?”
“前面的荒草低了一半,应该快靠近辽河主河道,过辽河二十里就是烂关河以及辽东边墙,距沈阳差不多四十里,兄弟们只要看到边墙马上就能知道我们身处何地。”
林威撇撇嘴,“老子就说鞑靼人不可靠,还得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南边的路能找到吧?”
“都督放心,天气要下雪了,我们可以顺着辽河冰面躲避,偷偷到哈喇河,躲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藏两天。”
“尊祖怕不怕?”
“都督说的哪里话,宁远伯将旗横扫辽东,我已对得起列祖列宗。”
林威呵呵一笑,“大事若成,我们兄弟藩国相聚,若我们身死,管他洪水滔天。”
“我们一定能成功,辽沈空空荡荡,奴酋猜不到都督妙计。”
“妙计?冷酷无情逃离家国,此计若成,辽东以后只剩下三族间生死杀戮,王朝争霸幻为泡影,世间再无道义可言。”
“努尔哈赤残杀百万辽民,都督何必与野人讲道义。”
“哎,只是感慨一句,我们兄弟会名扬天下,藩国重逢,独镇远疆,逃离大明朝那些卑鄙小人,等我们有实力,老子一定tm掀桌子。”
李尊祖郑重点头离去,外面呼呼的风吹来,林威喝了两口酒,身后传来乌兰悠悠的声音,“掀桌子?太难了吧?你要造反为何还娶大明公主。”
“放屁!”林威低骂一句,呵呵笑了,“乌兰劝降沈阳的喀尔喀族人,多少都由你带领,十人就是十人头领,百人就是百人头领,劝降万人,你还是公主,我养你们。”
乌兰瞬间忘掉刚才的话,从羊皮中惊坐而起,“当真?女人也算?”
“是人就算!”林威答一句,钻到羊皮中,把脑袋也裹住睡觉。
乌兰满脸喜色,给两人加盖了两层羊皮,幻想做她的新酋长。
正月二十三辰时,灰蒙蒙天空中太阳隐隐约约出现,大军继续前行。
大约快到午时,前面的鞑靼人突然欢呼起来,林威一跃而起跳上爬犁顶,远处一条南北向东西倾斜、无边无际的大河出现在眼前。
这时候辽河足足有五里宽,如同一个接天连地的超级滑冰场。
都图派三千人渡过河面,在上面铺了不少荒草,以免战马站不住,第一次兴奋着来到中军。
“林都督,可以派斥候去边墙查探了,辽东边墙比不得蓟镇,都是石头墙,咱们黄昏奔袭沈阳,天亮打完就撤,黑夜中让他们跑无可跑。”
“哈哈,都图台吉要名扬天下了。”
“哈哈,是咱们一起名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