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脸色一滞,“有道理,那是为了什么?”
汪文言不愧是阴谋场的‘风眼’,立刻低头,“小人不知道,以小人判断,林威也不知道。贵人们做这些事,好似仅仅为了哄他开心,方便以后听话行事。
林佐把儿子塞到文牍司,不让他接触任何事,完全是为了保护儿子性命。可惜抚宁侯自作主张牵连,生死关头走一遭,林威还是做了出人意料的选择,这才让暗卫所有人对他百般容忍。”
九千岁低头沉思很久,没什么头绪,看看门外的大雪,招呼丫鬟给他戴披风,阴沉着脸对汪文言道,
“大雪遭灾的地方很多,看来高第还得拖一拖。汪先生比咱家那些马屁精强太多了,跟着他好好看看,咱家保你一个富贵。不管什么打算,不是一年半载能看清的事。”
“是,小人明白,恭送九千岁!”
另一边,客房确实很豪华,林威认识徐允晴之前,就肯定魏国公在他身上有别的打算,后来师父说他才是真正的目标,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反正无关真正的大局。
问徐允晴会不会骑术,她不仅会,还会舞剑,豪门权贵家里的全才呀,结果徐允晴笑呵呵的拿起镇尺,在炕上舞剑助兴。
汗!
敢情是舞蹈的舞,那也够了,老子得把你一起打包带走。
谁还不是韭菜,谁还不是筹码。
一夜无话,躲了一个多月,林威的懒觉毛病越发严重,而徐允晴又是他睡多久陪多久的无所谓,结果起床已到午后。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外面阳光刺眼,站一会都会流泪,一尺多厚的大雪,还不知道会冻死多少人。
徐允晴想住两天再回外城,林威哭笑不得,大小姐你可真是到哪都不把自己当客人,老朽若天天陪你,早晚死在床上,随便喝口粥,与魏良卿再次客套一番告别出门。
大街上人少的可怜,街边店铺倒是把雪堆起来了,但也无法运走,排水渠里积雪堆到院墙高,等过两天一消,泥泞程度惊人。
马车里林威掀开窗口,望着空荡荡的大街发呆,此刻他们正绕行西城,准备带徐允晴去见见师父。
行到鼓楼一片,外面稍微有了点人,两个身穿儒服、头戴梁冠的大胡子双手塞进袖口,不停跺脚张望,好像在等人。
林威盯着两人看了一会,脑袋轰隆一声,老子好像忘了一件好玩的事,这些家伙平时在城北,让自己下意识忽略。
不行,得去反向忽悠一下。
因为他们高鼻梁、蓝眼珠,胸口挂着一个十字,大明朝腹地的稀罕人,认识一个就能认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