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弼看他架子放的很低,并不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立刻让下人把地契拿过来。
交朋友嘛,开始大方一点,互相客套一番,这就算交情匪浅了。
酒过三巡,朱国弼与每人喝了一杯,十个歌姬进门开始在客厅翩翩起舞。
林威知道两人一直在看着他,‘欣赏’歌舞的时候不仅连连点头,桌子下面还牵着秦悦明的手,小姑娘躲也躲不掉,只能任由他牵着。
朱国弼与左光斗隐晦对视一眼,对林威的表现相当满意,一个不拒绝女人,又迷恋新婚妻子的男人才是一个正常人,何况秦悦明非常俊俏。
一曲舞罢,林威咽了口唾沫,啪啪鼓掌,“人美,舞美,侯爷,他们是我的吗?”
“当然,明早就送她们去贤弟府邸。”
“感谢侯爷,以后招待朋友也不怕失礼,让他们收拾一下,一会由侄儿带走吧,非小弟莽撞,与两位谈过之后,今晚还有一场宴请。”
“哈哈,无妨,贤弟是入世红人,宴请多才正常,愚兄能拔得头筹,已经大有脸面。”
朱国弼一边说,一边摆手,示意护院头顶带人去准备。
林威也朝林成摆摆手,示意他跟着去,后者一脸苦色,本来他不赞同来,被一句‘不听话就滚’堵死喉咙,无奈只好拱拱手起身。
“侯爷,咱们自家人,说说悄悄话!”
微笑的朱国弼突然听到林威低低的话语,向其他人一摆手,“都出去,别来打扰我们,不叫你们不准任何人进来。”
屋内的莺莺燕燕立刻退去,木门一关,顿时安静无比。
林威立刻朝两人拱拱手,“侯爷,左大人,小弟有一句真心话相问,尊祖兄如何才能袭爵?”
朱国弼与左光斗对视一眼,示意他来说,但左老头疑惑问道,“林力士,为何挑战如此难为之事?”
“尊祖与我是至交,宁远伯是与国同休的勋爵,空爵十年本就不妥,万历先帝在位时正奉大战,林某理解,泰昌先帝继位时间太短,林某也理解,当今陛下继位五年,皇家有愧李忠烈后人。”
左光斗摇摇头,“李家没有袭爵的原因不是他家有什么罪,是他家在朝中没有任何朋友,若单是如此就算了,一旦有人提议为李家袭爵,必然会有言官吵吵宁远伯对待女真的失策,无风起浪、无端生事,陛下不愿朝堂为一件小事混乱,肯定会搁置。”
“这么说,只有立功才能让陛下同意袭爵?”
左光斗看看身边的李尊祖,后者没有说话,他只能摇摇头,“没有立功的可能,朝廷绝不会让李家回辽东。”
“林某当然明白一部分辽民痛恨李氏,一部分边将又期盼李氏,朝廷不会让前线人心出现分割。”
“既然林力士明白其中纠葛,就应该等待以后,你林家不可能让宁远伯袭爵。”
林威无所谓点点头,举起酒杯示意一圈,“林某听懂了,但我会让尊祖袭爵的,只要大多数人支持就可以。”
朱国弼和左光斗陪着喝了一杯,同样无所谓笑笑,这是你的事。
林威放下酒杯,突然提了另外一件事,“侯爷,小弟知道贵府与武定侯、定襄伯世代联姻,亲如一家,但小弟很好奇,你是如何入东林的呢?”
朱国弼回答的很真诚,“贤弟没有问过你大哥吧?愚兄祖母出自金陵魏国公徐氏,万历年父亲总督漕运六年,从小在江南启蒙读书,愚兄夫人是江南钱氏女,不过夫人命薄,难产早逝。”
“抱歉,让侯爷想起伤心事。”
“无妨,我儿还年幼,否则一定让他拜见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