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涌登时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失声问道:“小楠哥没事吧?”
沈琦意味深长的瞧了沈涌一眼,继续道:“昨天家母因担心玲二嫂子白日受委屈难受,接了玲二嫂子回来,玲二嫂子母子也因此躲过一劫。宅子里仆从忠心,擒了翻墙进来的贼人,拿了口供在此。”
这也是沈瑞同沈琦等商量好的,不能让何氏名声有半点受损,只说何氏母子下晌就到了五房,留在宅子里的只有仆从。
执事子弟将几页关键口供交给宗子、族老传阅一番,大家看向沈涌的眼神都变了。
沈涌也有所察觉,待口供传到他这边时,他忙不迭一目十行看了,顿觉五雷轰顶。
“这……这不可能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沈涌勉强稳住心神,望向沈琦。
沈琦道:“若非证据确凿,我也不会请诸位过来开族会了。”他挥手叫执事子弟去请涌二太太,又叫人押了王振业来对质。
涌二太太在厢房还不知怎么回事,刚走到院子里,便见侄子被五花大绑带了上来,登时脚下发软,险些栽倒在地,还是两个健壮仆妇过来,半搀半拽将她扶进了堂上。
王振业打一见到她,便高喊“姑妈救我。”
涌二太太一时心乱如麻,当堂上沈琦让人拿了口供给她,斥她派遣侄儿翻墙进何氏院子欲行不轨时,她脱口而出道:“在没有这样的事儿,这一定是屈打成招!”
堂上人都不免发出嗤声,王振业光溜水滑的在那边,衣服只是脏都没破掉,一点儿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说什么屈打成招。
沈瑞冷着脸道:“涌二太太的意思是,我们把你侄儿从家里绑来扔进了东城宅子里,然后屈打成招?”
涌二太太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连连点头,“我侄儿自幼老实,定是被人陷害的!”
“自幼老实”四个字又引来众人一阵嗤笑。
沈涌回过神来,喝了一声,道:“王振业!是不是你自作主张,又胡乱赖到你姑母头上!我饶不了你这小畜生。”说着就绕过一排椅子,要过去揍王振业。
几个执事子弟拦在头里,王振业大声喊道:“姑父!就是姑妈叫我去的!不然我认识那宅子门朝哪开?姑妈说他们都挡了琼哥儿的路,我才去替姑妈出头的,姑父你可不能一推二五六都赖在我身上。”
涌二太太也回过神来了,尖叫一声道:“王振业!你别空口白牙说瞎话!你自己图谋不轨,赖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