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能再如同在苏州的宅子里那样,跟景兰每晚缠绵欢爱,这对沈婉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因此她很快就坚持说一定要打通耳房,不然她完全受不了。
景兰沉默。
其实在回金陵沈家之前,两个人也曾经商量回来了怎么相处。
按理说,景兰已经拿回了身契,她已经不是沈婉的丫鬟,她想走就可以走。只是,她爱着沈婉,愿意委屈自己还是以丫鬟是身份留在沈婉身边,但她自己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她是不可能一辈子这样下去的。
沈婉曾经说,等她回到金陵沈家之后,掌了家,就可以公布景兰是良民,然后以她的管事身份留在她身边。
但即便这样,景安还是觉得被束缚了。
她渴望两人平等相处,光明正大的手挽着手一起进进出出,一起过日子,和现在她跟沈婉的相处方式太不相同了。尤其是回到金陵沈家,沈婉周围都是沈家的人,她要随时注意言行,不可能再象以前在苏州那样随便。再加上她上有爹娘祖母要孝敬,下有君珮要照顾,还要教他弟弟理事,甚至要帮她爹管理沈家的俗务。
这样的沈婉,十之八|九是属于沈家的,剩下的那小部分才会是属于景兰。
景兰知道,沈婉也不想这样,她的身份注定了她无法做出别的选择。
沈婉见景兰沉默,就有点儿心慌,她忙走过去拉起景兰的手,把她拉进了内室,紧紧抱着她,切切道:“兰儿,你瞧君珮多乖巧,她多粘你,我们一起把她养大好么?你喜欢做绸缎买卖,咱们在金陵再开铺子织坊,你还是去管事,你不喜欢这宅子里到处都是人,咱们就在外面买宅子,你住在外头,我隔三差五住来你那里住……”
“……”景兰环抱住她,半响才说好。
她想,也许按照沈婉说的话做,她依旧可以外出去做买卖,不用每日在这宅子里做丫鬟的事情,她或许会感觉好些,不会觉得自己在虚度时光,也不会有憋闷和束缚的感觉。
以及在外面买宅子,住在外面,沈婉也做出了让步,景兰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能要求她更多。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暂且把当下的每一日都过好吧。
因为沈婉要接君珮晚上要到这边来睡,所以景兰下晌主要负责叫人把东梢间都收拾出来。
以前沈婉住在这里时,东次间和东梢间两间屋都是她的书房,现在把东梢间的书架和书都挪出来,从库房里面找了床柜桌椅等物搬进去布置起来。
别看君珮只是个小孩子,可她睡的床也是大床,还是上好的红木大床。
只不过屋子里的帐幔等物是用的比较娇俏的颜色,比如桃红鹅黄之类。
忙活了一下午,到晚间吃饭的时候,君珮的屋子总算是被收拾出来了。
至于东次间,也改成了一间平常起坐的宴息室,原先的书案和书架等物都抬去收入库房了。
沈婉在旁边看着景兰指挥人抬走书案和书架等物,还在一边说笑话,说自己现在是不读书只看账本儿的俗人了。
景兰笑着接话:“我也跟姑娘一样了。”
沈婉一听,望着景兰笑,悄悄动了动嘴巴,景兰看口型,三个字:一对儿。
景兰忙收回视线,四面看一看,看到周围的丫鬟们都在忙,没有注意到沈婉,才松了一口气。
君珮睡了午觉起来,在延年堂陪着老太太嘀嘀咕咕说了好多话,她说她这就要搬到娘那里住了,老太太要想她的话,就叫大丫鬟芍药来传话,她一准来瞧老太太。
老太太摸着她的头,说她是个孝顺的,一定要记住以后每日早晨跟着她娘来瞧自己,还有去了她娘那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