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虚和天祥,同声回答后,复又迈步,朝外走去。
却谁知,那钱丹再没有声音传出,似乎觉得悟虚和天祥二人走了也好。
于是,两人联袂,很快走出了多宝阁。但只见,外面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修士,正邪皆有,但修为不是很高,好似炮灰一般。但稍抬眼,附近的酒楼,都坐满了修士,几乎全都是真人层级。更有甚者,直接悬浮在半空,虽有灵气遮掩,但气势却是显露无疑。
悟虚和天祥,站在多宝阁大门我爱,相视一眼,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要打土豪吗?悟虚心怪叫一声。
“看来,你我低估了多宝阁的名声和诱惑,尤其是在新政变法之下。”天祥叹声对着悟虚说道。
看见悟虚和天祥从大门内出来,那些密密麻麻地站在外面的修士,不由一阵骚动,待看清两人的修为境界之后,又渐渐安静了下来。最前面的,迟疑着想后退,但却被后面的若有若无的大力,推动着,反倒踉踉跄跄地前了几步。
再看那些在酒楼,在半空的,真人层级的修士,他们却是好整似暇。
“悟虚道友,要不借你曼陀罗法界一用?”天祥,暗传讯。
悟虚微微摇头,“暂时还不到时候,且再看看再说。”
这时候,那罗、马执事又从后院急匆匆地跑出来,一手捧着一个玉匣,来到悟虚和天祥二人跟前。
那玉匣包光蒙蒙,一看便不是寻常之物。只把那些连夜赶来,却又不敢直接闯入的普通修士,看得眼睛都大了。传闻不虚,这多宝阁果然财大气粗。。。。。。有的,甚至,差流口水了。。。。。。
“这是什么意思?!”悟虚心冷笑,冷眼看向这罗、马两位执事。
这二人,此刻却弯着腰,低着头,“两位前辈,昨夜位多宝阁出生入死。小的奉命前来送行,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莫要再推辞。”
这些话当众说出来,怎么听,都有些不怀好意。
“天祥!当日,本君奉命抓捕乱党,其便是有你。想不到你居然潜逃至此,与多宝阁勾结在一起!”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却引得外面那些修士一阵骚动,叽叽喳喳,嗡嗡的。一时间,似乎都在或明或暗,义愤填膺地声讨天祥这个乱臣贼子。
“悟虚大师,你本乃八四巴、元法等一系,从人世间侥幸了天外天,不知戴罪立功,潜心忏悔,却肆意妄为,到处招惹是非。”随后,又有人,暗揭了悟虚的“老底”。
这是蛊惑众修士,一起对付悟虚和天祥的节奏。
悟虚和天祥相视一眼,正踌躇着。
一个修长身影,从天而降。身披灿灿袈裟,却长发飘飘,显得怪异无。随其身后,还有两个沙弥,侍奉左右。
“阿弥陀佛,师兄怎么在此处?”来人,合掌对悟虚,一脸的庄严肃穆。
悟虚定睛一看,不由伸出手指,几乎指着来人的鼻尖,“神潜?!你来做什么?!还不速速退去!”
神潜,微微一笑,“师兄这是为何?难道这多宝阁,师兄来得,师弟我却来不得?”
此刻,这多宝阁便是刀山火海,凶险无。悟虚急了,对着神潜连使用眼色。
但神潜,与悟虚打过招呼之后,便径直朝里走去。那罗、马两位执事,想要拦截,却见侍奉在神潜左右的两个小沙弥,各自抬手,打出一道光华。罗、马两位执事,顿时脸色微变,后退不已。与此同时,神潜已然带着左右,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门,朝着后院而去。
“悟虚大师?”天祥,神识问道,那意思却是问走不走。
悟虚沉吟片刻,答道,“此处似乎已无需我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冥冥之皆有定数,道友你若要留下来,小僧也不敢强求。”
因为这个处境,其实很尬尴。不走,可能有很多牵连和凶险;走,也似乎要面对许多宵小,还不知道走不走得掉。但悟虚恼怒被多宝阁算计,是以有点执意要走。
“哎,方才,吾以玄影变略微预测,生死相依,倒不一定是死局。”天祥一边随着悟虚走出多宝阁,一边暗又传讯说道,“我等若真走出,倒是平白为多宝阁解了不少围。”
无数双眼睛,更有许多道神识若有若无地锁定着二人。眼睛盯着自己的,可能是凡俗之人,只要胆子大一点;神识锁定自己的,则必然是真人乃至真灵修士,甚至也有可能是通玄大修士!悟虚,突发想,借用后世的肢体语言,对着周围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做了一个苦笑的鬼脸。大意是自己没多少油水,没多少花头罢了。
悟虚如此动作,不由引来一阵嘲笑,无形,敌意也少了不少。但那些真正让悟虚感觉难受和不安的神识,却没有减少分毫。
“既然如此,你我便在附近静观其变,若是紧急,我等便遁入曼陀罗法界。”悟虚暗回应天祥,见天祥不再有话,便知道其已然同意自己所想。
于是,二人从多宝阁出来之后,走了不远,便找了个附近的酒楼,随便了叫了些酒菜,对着多宝阁,自斟自饮起来。
酒楼里,有不少修士,一见二人来了,便全都像哑巴似的。但过了会儿,似乎得了什么命令似的,又全都嚷嚷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大周朝廷下,十几个多宝阁分店,十有八九都被抢了!剩下京城这家了!
这京城这家,好东西最多,前段时间,改制变法啊,捞得也最多?
他要不稍微漏点出来,那简直是天地不容!
更有的说,多宝阁,本不是玄阴星的,抢了也没人管,抢了也是为了玄阴星!
。。。。。。
说着说着,便有不少眼睛,肆无忌惮地朝着二人看了过来。更有几人,抹了抹嘴边的酒渍。
悟虚与天祥,本郁闷得很,见此情景不由怒极而笑,却也只是笑了笑罢了。
再看对面的多宝阁,那块休业牌子,似乎根本不起什么作用。还是有一些修士,终于忍不住,闯了进去,然后又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这还算好的。有的,则是在一阵光彩,被打飞了出来,灵气四溢,刀剑无光,躺在地,像泄了气的气球。
悟虚又笑了笑,但看了看四周,却一下笑不起来了。满目依旧还是有那么多的修士,不用神识再探,修为更高的修士自然还在,豺狼都赶不走,遑论虎豹?
这个处境,其实很尬尴。像天祥刚才隐隐提到的。不走,可能有很多牵连和凶险;走,也似乎要面对许多宵小,还不知道走不走得掉。
无奈之下,悟虚连着喝了几口酒,心想着,“大不了,躲在曼陀罗法界,飘然遁去。”这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偏偏这时候,有一个女子,不请自来,翩然而至,坐在了悟虚的对面。
悟虚瞪着眼睛,看着对面,差点拍案而起。
周围的人见状,几乎全都笑了起来。所谓好色无过和尚,看来此言不虚也。这女子,风姿摇曳,面目姣好,虽修为稀松,但不知怎么的却很是耐看,也怪不得众人有此误会。
“许久不见,两位不请本姑娘喝一杯?”天妖到底是通玄大修士,虽是乔装,却也不会如钱丹等一般,自称为奴家。
悟虚,凝目仔细看了看,确认眼前乃是天妖之后,没奈何地答道,“请不请,喝不喝,还不是姑娘一句话。怎么,姑娘这般美貌富有,却也看这处的多宝阁了?”
天妖,哈哈大笑!
对坐闲看双修戏,孰料粉红退强敌。
一出阁楼群狼伺,只与姑娘说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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