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
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
这正是悟虚后世之,电视剧《西游记》里面唐僧师徒四人至女儿国时的插曲《女儿情》得歌词。
这两名女子,读罢歌词,深深看了悟虚一眼,不消片刻,便唱了起来。却是分作了两段,一女一男般地对唱了起来。
悟虚哑然失笑,复对李小二言道,“你且起来,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李小二,起身归座,答道,“诚如师兄方才所问,我是否后悔离开家乡,离开父母,离开那些玩伴,离开你心仪的那个她?佛说离诸相,涅槃清净,又说要普度众生,那我的父母,我的亲朋好友,我的心仪之人,他们生我养我善待于我,我该如何处之?难道抛开一切,不忠不孝,无情无义?”
“善哉善哉,阿弥陀佛!”悟虚合掌答道,“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因果循环,是为业缘。世尊教导,敬因畏果。你之出生,及至生活在这婆娑世界,便沾染了父母乃至亲朋好友乃至心仪之人的因果业缘。这些因果业缘,你既然得到了,沾染了,承受了,那么便须得回向之、解脱之、斩断之。因此,这娑婆世界一世,父母生你养你,你便要孝敬赡养父母;因此,亲朋好友乃至心仪之人,亦如是。何况,我大乘佛教,讲究利己利他利益一切众生。”
李小二,又问道,“但我如今,随师兄远走他乡,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回去。又如回向之、解脱之、斩断之,如何了了这些?”
他如此刨根问底之后,便拿眼望着悟虚,却见悟虚微闭着双眼,右手放在桌轻轻轻叩着,竟然似乎听着那两名女子的歌声入了迷。
直待到一曲终了,悟虚方才睁眼,以手抚其头,爱怜地答道,“亲情、友情、爱情,都是随缘因爱而生。若是旁人,俗缘未了,在家修行,大抵与常人无异。你既然已经离开,便是与他们因果业缘已了。若真有未了,今后自然会了。若今生今世不能了,便只有来生来世了。”
李小二,默然片刻,又问道,“我知道,师兄带我进这青楼妓院,是为了告诫传授应对爱欲之法。设若我在这五蕴浊世,俗缘未了,又如何回向之、解脱之、斩断之,难道真的便与常人无异,又或者受了戒律便抛开了一切?”
悟虚点点头,“舍与不舍,在于机缘。机缘未到,自然舍不了;机缘一到,自然便舍了。”
李小二,思虑之后,遂又向着悟虚郑重行礼,合掌恭敬问道,“若是我或者他人俗缘未了,持家修行,便有一事,还望师兄开解。”
悟虚见状,大致已猜测到其问何事,便对着李小二点点头,示意其问下去。
李小二,便说道,“父母亲朋,可以大抵与常人无异而待之。但有夫妻一事,我却有所疑虑。兄昨日在曼陀罗大法界,与我讲经说法之时,曾说道,我佛门,有显密之分,而密宗之还有欢喜禅一说。但世尊又云,‘若不断淫,修禅定者,如蒸沙石,欲其成饭。’这里面牵涉甚大甚广,我该如何信受奉行?”
悟虚听罢,随即离座,结印而坐于虚空,对着李小二肃然说道,“善哉善哉,你所问之事,不但牵涉甚大甚广,还牵涉到佛门具体的修行之法。性欲,乃人之本能,牵涉甚大甚广,世尊说法,即有方便,一曰戒律,一曰欢喜禅。若能戒,便持色戒,戒爱欲之行,戒爱欲之念;若不能戒,便有欢喜之禅,男女双修,以性御身,以情治欲。譬如一猎户,山遇虎,若能避开,自然便避开了;若狭路相逢,便须得智勇双全,与虎肉搏。当然,也有人,故意不避开,而选择斗虎。因为避开难免有消极之嫌,若是能够以无畏之心山打老虎,风险大,收获亦大。只不过,世尊告诫是有道理,自古以来,能于男女双修之而得道者,我所知传闻,也一例罢了。”
李小二复又行礼问道,“不知是哪一例?”
悟虚答道,“《庄子》里面提到,黄帝御女三千,白日飞升。”
这时候,室外有人拍掌大笑,“妙!御女三千,白日飞升,我喜欢!”随后便见一人,推门而入。这人,年纪轻轻,衣着华丽,神情张扬,一看便是位公子哥,欢场小王子。他浑身散发着酒气,朝着房间环顾了一下,又用醉眼看了看悟虚和李小二,然后便大刺刺地坐到了悟虚对面,对着悟虚笑道,“你有什么欢喜法门,卖给本公子!”
悟虚微微一合掌,“小僧不才,只知道持戒禁色,未曾习得欢喜大法,倒是令这位施主空欢喜了。”
“你这妖僧!”那公子哥,手脚并用,换了一个坐姿,然后用手指点着悟虚,“本公子收集的双修法门,已经不下数十种,难道还真的稀罕你这样一个妖僧的法门吗?告诉你,本公子纯属是为了收藏的兴趣!”
他说话之间,又有数人,涌了进来,一个个修为不低,全都站在他的身后,显然是其护卫。他“指点”完悟虚之后,随即便有一人同样用手指着悟虚,厉声喝道,“此乃重山城城主府的三公子,你这妖僧须得小心言行,老实回话,莫要冲撞了我等!”真真的狗仗人势!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虚稳坐虚空,缓缓答道,“原来是重山城三公子,幸会幸会。”
这所谓的三公子,挥挥手,似乎这样的情景见得太多,只是说道,“痛快点!有没有双修大法。若是有,便说出来,若是没有雷同,本公子自然童叟无欺,重重有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虚在虚空,沉吟片刻,随后答道,“实不相瞒,小僧却是未曾习过双修大法,但确实在一本残缺典籍看到过一门双修之法。因其章句,惊世骇闻,是以至今还依稀记得。三公子,若是不弃,小僧便说与公子及诸位鉴别,不要分毫,权当结缘。”
“哦——!”三公子醉眼之,忽然射出精光,显然是暗示悟虚不要耍诈。
悟虚视若未见,只伸手安抚好李小二,随即朗声说道,“一切法皆是佛法,双修欢喜,亦是方便之门。正所谓烦恼即菩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善男子善女子,若由欲生情,由情生爱,陷情欲不能自拔,须当谨守本心,又生大慈悲心。床榻之,便是舍身饲虎之地。欢愉之间,便是观照禅定之时。待到事了,复又白骨观,方知一切不过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如是修行,便生厌离心,便生大欢喜心。”
“有趣有趣!”那三公子凝神思虑了片刻,大笑道,“事前掏心挖肺,缠绵悱恻,事后便提起裤子不认人,休想让老子惦记!”
“妙!妙!”那三公子大笑不已,遂一挥手,祭出一件法宝,一时间,房间内的两名女和他尽皆消失,只剩下其护卫在那里肃然而立。
不言而喻,他是掳走了那两名女子,在法宝释放出来的独立结界,行那为所欲为的男女之事。
“师兄!”李小二对悟虚说话之时,怒目圆睁,“此等不平之事,师兄难道不管么?难道碰到了这种官二代,师兄这样的修行之人,也要趋炎附势地讨好巴结?如果是这样,那有什么众生平等?!”
他说这话之时,那些三公子的护卫,似乎听得多了去,毫不在意。
“众生平等,实乃众生皆有佛性,皆得成佛,却不是说众生因果业缘相同,某一生一世境况相同。”悟虚合掌答道,“贫富,智愚,容颜,乃至气运,等等,一切皆是虚幻,皆是五蕴纠缠,皆是众生的苦。”
说到这里,悟虚抬眼看了看一脸不甘、愤怒至极的李小二,复又叹道,“众生皆苦,是以众生平等,都在这茫茫苦海之。”
这时候,金光一闪,三公子和那两名女子,复又出现,只是衣衫有些不整,空气有一些淫靡的气息,显然是好事已毕。
“没意思!”那三公子,忽然对着悟虚说道,“你所说的这个法门,没意思得很!云雨之时,还禅定观照,事后还要白骨观。那本公子和这两位美女,还有什么乐趣?”说罢之后,又用手指着那两名女子,“他妈的,她们方才好像死鱼一般,搞得本公子好像晨练做运动一般!这一切都罢了,但最后,本公子也没感觉到功力有所增长,心境有所提高!你这妖僧,莫非是在诓骗本公子?!”
“你仗势欺人,强抢民女,荒淫无道!”李小二高声怒骂道,“岂能修成正道,佛祖又岂能饶你!”
悟虚长叹一声,双手结印,释放出真人修士的气息。同时,又把鲁智深所给的玉牌放了出来,悬浮在空。
三公子这边,也有真人修士,也纷纷放出气势,压住了悟虚这边。只不过,鲁智深所给的玉牌起了作用,他们似乎认得。
“原来是有伏虎将军的人。”三公子,忽然笑道,“既然如此,便算了。”说罢,转身带着一干护卫飘然而去。
那两名女子,不知是畏惧三公子的权势,还是羞于见悟虚和李小二,也自离去。一时间,房只剩下悟虚和李小二两人。
悟虚再次轻抚李小二头顶,怜声说道,“你方才为何如此沉不住气?难道真的以为师兄我懦弱不堪,不能护你周全?师兄我只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何况,师兄我放下所言欢喜大法,真实不虚,其实是说给你听的。”
李小二,忽然痛哭了起来,“师兄,那陪在我身边的那名女子,很像我心仪的姑娘。我之所以询问欢喜大法,乃至种种失态,便是因此。方才那浪荡公子,强掳了她去,肆意蹂躏。她出了来,翩翩柔弱,无限委屈地站在那里,我一忍再忍,终不能忍。师兄!难道这便是欢喜大法,众生平等?!难道我须得如此舍去?!”
悟虚,又哀又怜,扶起李小二,沉声说道,“你为何不早说?你我修佛,不是懦弱避世,不是任人欺负。须知,佛门之,既有低眉菩萨,亦有怒目金刚。所谓因果,便在因果之。你且等着,师兄我三日之内,必取其首级!”
正所谓,
破了误解说方便,到底爱欲难参透。
若有似无佳人在,低眉怒目春语楼。
这段时间,父亲疾重,略有波折,终是安好。劳顿之余,感念之前所愿,谢诸位有心之人及读者。
愿力无边,普渡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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